被抽下时却被人一手抓住了鞭身,软鞭弹在手背、手臂上缠起。
“明信!”
明信松开了手,冲着德札点点头,单膝跪下,“请王子开恩!”
明信脸色苍白,大病初愈的体虚气弱再是明显不过,许是出来的匆忙,连腰带都没有系上,宽大的衣袍让明信显得更加单薄。
“开恩?”
图演冷笑,“如何开恩?”
“我来代替。”
明信的眼里爱意依旧,却似乎被藏得很深,甚至还没有捕捉到便消失的不见踪影。坚定的眼神里带着淡漠和鄙夷,不由自主的去看,却被激怒。
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逼视着自己。
碧蓝的眼睛装满了盛怒,怒火被轻易的挑起,郁结在胸口,痛苦难当。
而这全部,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
“鞭他!五十!一鞭都不许少!”
“王……”
“再多言一句,别怪我开杀戒,德札。”
阴戾的语气让德札生生的打了个冷战,随侍图演近十年,再清楚不过图演说一不二的性情。
痛苦的皱紧了眉,却不敢再言。
“一!”
“二!”
“三!”
长鞭一下一下抽在了明信的背上,衣袍被划破,露出了带血的鞭痕。几鞭下去,鞭痕交错,衣服也已破成条条碎片。
明信咬着牙,也不低头,一直看着图演,好似背后不是自己的皮肉。
“唔……”
明信渐渐粗重的呼吸清晰的传进了图演的耳里,握紧了软椅的把手,看着眼前男人强忍着痛苦却坚韧的样子竟让自己的血液沸腾了起来,嘴角渐渐放松,缓缓的向上扬起。
第十四章
“十!”
第十鞭下去的时候,背上竟覆上个人来,大力的冲撞过来,几乎将明信撞倒。
手撑在地上,背上那不同于男人柔软的触感让明信呆愣,神志还没有回复,却真的听见图演惊慌失措的一声大喊。
启苏儿用身体为明信挡住了鞭子,终究是不同于男人的身体,受了一鞭后竟趴在明信的背上无法起身。
看着图演脸上的疼惜,看着他慌乱的将启苏儿抱回了房,听见了图演斥骂太医的声音。
没有人再管行刑,启苏儿的一鞭救了所有的人,所有人在他的眼里都不及她的万一。
“明信,我来扶你。”
德札将图奔交给了近侍,不再理会嫉妒而忍耐着的图奔,将明信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还能走么?”
“嗯。”
“你背后有伤,不能抱着你,你坚持一下。”
“德札……”图奔扯住了德札的衣袖,“我……你陪陪我好么?”
“让太医好好给你治伤,我晚些时候得空了就去看你。”
德札对着内侍点了点头,“扶四王子去好生休息。”
不顾图奔的哀求,德札硬是扶着明信进了屋,让明信趴在了床上。急急忙忙的出去,时候不大,又怒气冲冲的进来。
“带来的五个太医除了一个去了四王子那里,全部都在那女人的房里!”
德札小心的将明信背上的衣服撕开,“明明是你的伤更重,王子怎么就那样偏心?!”
“嘶……”
明信倒吸了口凉气,布条陷在肉里,尽管德札已经非常小心,却还是连带着皮肉掀起,待衣服全部褪下,背上已是血肉模糊。
取了些清水和简单的草药,小心的替明信清理了伤口,又敷上了药,然后用纱布缠好。尽管明信一声未吭,但是背部那几乎看不见的微弱颤抖还是让德札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