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来早了。
不时,穿着黑色丝绒蟒袍的独孤夜从楼上的浴室缓缓而下,立在厅中的两个人瞬间肃然。
与昨日的尔雅不同,刚沐浴后的独孤夜墨发有些散乱,富有质感及地的丝绒袍子勾勒出他健美的身形,几分野性,眼中沉如大海。
成熟男人的魅力让子缪和沈玉郎显得极其青涩。
“参见王爷!”二人齐声。
独孤夜浅笑,走到软榻上随意坐下,“我习惯避世静居,鲜少有人拜会,所以不用如此多礼,坐吧。”
那两个人当然不会坐,是不敢……
沈玉郎拘礼的手没放下,继续道,“今日除了拜会王爷,实则是想亲自向尊夫人赔罪,昨日在下鲁莽冲撞,还望尊夫人能原谅。”
本来沈玉郎没想那么多,天生的神经大条,起了个早准备拖着子缪继续游玩,却没想被他拉到这里来非要搞个诚心诚意的道歉。
独孤夜面容温和,拿起桌上飘香的茶浅抿一口,再言,“相信昨日是个误会,被皇上封为‘鬼才’的沈公子怎会做些轻浮之事。”
“王爷说得极是。”沈玉郎有些惊,他在帝都被云琉皇封做‘鬼才’不过是十天前的事,此事再帝都都没传开,没想到避世隐居的独孤夜竟然知道。
要不是老父亲在那之后更加疯狂的逼着自己要考取功名,他也不会跟着子缪溜出来游戏人间,甚至想要学坏……
默默注视独孤夜的子缪亦同样感叹,夜王藏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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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岂能耍无赖1
“天下第一商人,木子缪。”只一眼,独孤夜便说出真身,“与沈公子是好友吗?”
“……是的。”
“草民见过王爷。”
“一个博学多才,一个富可敌国,你们二人也算年轻有为。”
“王爷过奖了。”
那么……
道歉也免了,从不善于与人寒暄的沈玉郎还没坐下就已经想走,虽然夜王权利够大,但是鬼才公子不喜欢巴结是出了名的,瞥了子缪一眼,人似乎没那个意思。
“其实今日草民斗胆来叨扰王爷,是有一事相求。”
沈玉郎恍如雷劈!就知道木子缪一早拖自己来夜府拜会有阴谋!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会去做?
夜王的心情似乎不错,明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和气的给了一个机会,“但说无妨。”
三个多月前渲帝病薨,事发突然,皇陵中的墓室尚在建造中,突然年轻的皇帝说去就去了,弄得人手足无措。
大丧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建好龙冢,赶工三个月,现在只差来自炎阙海的翡翠寒玉棺运到。
玉棺价值连城,由整块巨大的寒玉石打造,将先帝遗体放入其中,千百年都不会腐朽。
而这口玉棺则由商路广阔的木子缪负责。
“渲先皇的龙体目前安置在皇宫的冰室中没有大碍,可也需要尽快将玉棺运到帝都,从炎阙海沿途恶匪众多,所以草民恳请王爷派夜军护送。”
有了独孤夜所向睥睨的夜军相随,任哪个亡命徒也没胆子打玉棺的主意了。
这只是表面,沉默的沈玉郎最懂子缪的心思,天下第一商人没什么,不过钱多而已,可是如果他为皇家运送玉棺,同时得到夜王的相助,无形中就给外人制造一种错觉,身后如此靠山,以后就算不想待见,也要卖他三分面子。
独孤夜听完玩味一笑,“玉棺不是已有高原王的军队护送了么~”
子缪镇定,“此事非同小可,高原王也只是在草民的运送队伍经过陌砂高原时派兵相助,所以……”
王爷岂能耍无赖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