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给了每一位观众。
而楼阁中央,一座空落落的平台离地五六尺,天顶上,白光落下如同幕布,将那高台独自点亮,仿佛一场戏剧正在筹备前的阶段。
福生四下望去,没见着那素衣佳人,左右寻不到人,他反也不急,起身一跃,飞到天上随手扯下一截挂毯铺在地上当做垫脚。
随着他伸手,那看台上突的出现了一对璧人。
悠悠然,琴声拉开帷幕。
那双璧人身在光芒下,面上红粉青烟,身下羽衣如同画中水墨,轻飘飘又沉甸甸。
女子双眼荡漾着秋水,她被将军样的男子环抱却似隔着一层厚重的历史薄雾,恰时有箫声哀怨,如隆冬时分红炉中的炭火。
“侬似假霸王,而妾想做那真虞姬~”
一曲哀怨了,饰演霸王的那位轻轻推开身前怀抱的女子,他低头不语,只看见脸颊上的妆也都花了。
一生戎马,总被故人欺。一心如是,却负良人意。
霸王褪去全身甲,雉鸡翎,也落得个满身灰。
白茫茫天地,倒还真不如死了干净。
女子最终一瞥,她将长剑横置于脖颈处,一声轻飘飘的“将军~”
最终,只有大地上的那抹殷红,成了唯一的颜色。
舞台下的福生只觉得这样的戏文太过乏味,他站起身来,却发现怎么也拎不起那柄子衿剑了。
而在舞台上,又一张画策飘落,零零中,有一个声音响起,那是一本传记里的,说的是一个石头的故事。
在开篇中,记载有鸿蒙之初,女娲补天用下来的五彩奇石一说。而故事的主角就是这样一个被选剩下的废物,一生泡妞的糊涂事。
这书曾被多朝禁过,给出的理由也是怪力乱神无稽之谈。当然,所谓禁书,大多都不是因为这些理由。
福生自是没看过,他只觉这幻境一样的地方着实有些无趣,而随着他迈步出去,发现,原本的门还开着,但门的那头竟也是一个阁楼。
在他迈步进来的那一刻,这里便与外界隔绝,而无论他去往哪个方向,永远都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通往这座舞台的位置。
这次,看台上的是一位女子,她面如薄金,身高不显,浑身上下虽着绫罗但本身又极为文气。
福生一个跃步跨上了高台,他站在那比他矮上不少的女子面前,在对方静默的眼神中,伸手一把抓向了那看似透明的躯壳。
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她赶忙抬头,却被福生一把抓住了她的脸,从旁观者的角度,女子身似漂萍,腰肢纤细,向后倒去的同时,面前的男子似乎是在抓紧她。
而事实上,福生掐住她后面的脖子,顺着温热的头发内部,一条条血管,一点点脉搏,都好像和着姑娘身上那温柔的暖香一同钻进人的心脾。
深吸了口气,福生面庞阴冷,他低头将脸贴近女子的眼睛,似乎是想从她的眼底里看到这一切的真相。
“你…不是真的。”
福生的呼吸沉重砸在对面女子的脸上。
对方没有第一时间把他推开,而是嘴巴一抿,突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倒映着福生那张冷峻的脸孔,继而一滴滴珍珠大小的泪花就那么一颗一颗快速落下。
也许,这辈子,最受不了女人哭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福生脸庞上的肌肉抽搐,随即他松开抓着女子的手,像一头炸了毛的猫,他怒吼着,在舞台上大喊大。
“白浅!你要打就打,整这么多虚的干什么?你给我出来!”
随着他的狂怒,整栋楼悬吊着的画册都在轻微颤动。
而位于他身后,那个面色戚戚的女子,一只手撑起衣袖,而另一只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掌伸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