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中的一个,他坐在村口的那颗老树下,心里暗自琢磨,要是与会那天,还没有人来,他就收拾东西回去。虽然外面拼搏的日子并不好过,但在老家,真是一眼看不到希望。
正当何大春还在继续为自己的未来和事业操心的时候,镇外,那条新修的宽阔大路上,一个风尘仆仆的人正策马而来。
其人在临近镇门口时,速度不减,而是任由马匹越过。
那边,何大春见状当即喊到“诶!城里不能纵马,会撞到人的!”
那肆意狂放的来客充耳不闻依旧驰骋在新旧相结的道路上。
眼见那来客将要冲撞到镇上的老人,何大春也不管什么尊客礼仪了。
他跟着那纵马客的身后,嘴里可一句好话都没有的往外蹦。直跟着那家伙跑到镇中重新铺设的街道那一块,何大春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在他身前,那纵马客一拉缰绳,马前蹄猛地向上一跳,整匹马就这么直愣愣的停在了原地。
外面的骚动也惊扰到了里面的人,当全镇最漂亮的姑娘从那座新修的酒楼里应声走出时,那纵马客刚巧从马上越下。
他一身行装,身后背着把造型夸张的剑,斗笠下遮盖着漆黑帘幕藏着张让人好奇的脸孔,正当那姑娘有些害怕和好奇时,纵马客将手上的马鞭硬生生塞到她怀里,侧身走过的时候脚步没一点停留。
“马匹喂好,要一半精粮一半粗粮,栓好马给我烧盆热水来。”
那厮声音低哑,似乎许久没喝水的缘故,在姑娘听来,有些蛮横无理。
而就在姑娘懵懵懂懂的嗯了一声时,追了好些路的何大春这才一口气喘上来,他大喝一声,却是没什么底气道“香花,你离他远点。嘿,外乡的,我追你八条街了,你不知道镇上不能纵马?差点撞到李家奶奶…”
那个纵马客好似全然没听见般,径直走了进去。
被喊做香花的姑娘闻声有些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这当即拎着马鞭气势汹汹的走到酒楼里面。
那边,老板见有生意来,脸上笑得合不拢嘴,而就在他笑着和客人聊住哪间合算时,香花一把攥住那纵马客的衣服,言辞犀利道“好你个泼皮小子啊,纵马不算还差点撞到李奶奶了,今儿个不赔礼不道歉,我还就不让你住咱这儿酒楼!”
被她攥住衣服的纵马客回头,那藏在帘幕后的眼神冰凉的望着她,下意识的一阵冰凉钻入这姑娘的后背,让她一时间有些没了底气。
身后,何大春跟了上来,见香花动手他连忙上去,嘴里吼道“不许动手打女人!”
一旁的老板看的那叫一个云里雾里,他一方面又想做生意,一方面也觉得纵马行凶实在罪大恶极。于是只能从中调停道“有事好商量,别在我这儿酒楼里闹。大春!你赶紧给香花拉到外面去。”
随着哗啦啦的声音响起,一颗颗银粒仿佛下雨般落在柜台上面。
那出手阔绰的纵马客只冷眼从几人脸上扫过,继而他拍落姑娘抓住自己衣服上的手,声音没什么变化道“你该去喂马了,还有,我没撞你奶奶。”
说着转过身去,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他对着那表情有些异样精彩的老板,没什么语气起伏道“最好的房间,让人赶紧烧点热水上来,没事别来烦我。”
“诶…你!”
“香花!”老板眼睛一瞪,他小跑着从柜台后面出来,拉过那姑娘的胳膊意图做和事佬,而明里却批评旁边的何大春道“店里这么多事不去做,整天在外面瞎混,要不是你爹和我打了招呼,我真想给你小子来一窝脚。还不赶紧去烧水!”
香花还想咕哝两句也都被老板给按下来了。
在送那纵马客上楼上看房间的间隙,有几间房,门是关着的。
“有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