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蹲河里等着别人掉东西下来,完了还贱兮兮的问你,“年轻人哟,你掉的是这个金斧头还是这个银斧头又或者是这个破破烂烂的烂斧头~”
倒不是说这些故事都是假的,可从我接触到的那些家伙来看,不捉弄人,能把人当人看就已经算是了不起了,多的是一言不合就杀人取乐的主。
然而,前面这个陈词滥调的老故事,竟然获得了不少人的追捧。最让我觉得意外的是巴卫竟然也流露出思考的情绪。
诶,不是,这有什么好思考的?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还是说,故事里的女妖精你听着心动了?
队伍行进在山野里,前天叫来的那个土地还算靠谱,起码请的这送镖的人里,有不少是真有两下子。
按照江湖上的说法,这些人起码也算得上是正规武师了,领头的那个以及后面这个喜欢吹牛逼的从气血上看,算得上江湖中的二流小高手了。
嗯…还有个修道的,差不多是…二,还是三品散仙来着?算了,不重要。
当然,我也不是为了什么排场不排场的,明面上,我还是个装在棺材里的死人,是借着商队亲戚的名义,给硬塞进来的。
不说合不合理吧,反正出发前一天,这家商队的老爷就寻死觅活也要让人把我和巴卫给捎上。我猜,大概是土地那货给这老爷子下的任务。
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奥。
说起来我为什么选择和巴卫以这种奇怪的方式赶路,究其原因还是在于那天追杀我的家伙在我身上留下的标记,迫使我不得不时刻保持着克制的状态。
借此,我对神灵的了解也多了一些。
祂们好像无法直接降临,只能依靠投射下来的部分力量来影响。
这一点我其实早就有所猜测。
一直以来,随着我恢复到记忆越多,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构成和原先是不一样的。
早先,地上存在着诸多洪荒巨兽,从神屹立在势力边界,彼此间剑拔弩张。
而伴随着一场席卷一切的大战,直接迎来了末期以及新纪元。
冥神陨灭,不然也不可能有我存在。
大地的权柄被收回,白鸟也许是被囚禁也许和母河一样权利被回收了。
深渊的情况我并不了解,但一场战争总归是要有个胜利者吧。
还有一个…
我思索着,却始终记不起来,那个家伙的形象。
…
山野里,一片静籁。
所谓空山鸟语,便是如此。
镖师们在前后分散开来,护卫着中间的商队。
这条路线早些年走的人多,但从几年前开始,慢慢闹得就凶起来,不时有恶兽伤人的消息传来。
当然,一部分是妖族放任的原因,而只要没真正动妖兵进城,那么就还是在盟约划定的安全界限以内。
“以目前这支队伍的护卫程度,真窜出来一两只妖怪也问题不大。”
反正也有我和巴卫兜底,不过,土地既然安排这条路,那么大概率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所以,在这种风和日丽的晴朗时分,如果没出意外的话,那么就是要出意外了。
随着一声声吁马的声音响起,躺在棺材里的我很明显的感觉到车队速度减慢,一条浩浩荡荡足有二三十丈长的队伍被迫逼停在山道上。
嘈杂的议论声响起,摒弃掉那些无意义的讨论,我将来自四面八方的信息提炼到队伍最前方的那一块,镖头驱使着马匹独自一人来到队伍前头,而站在山腰一条窄道处的是几个看起来黑不溜秋活像鬼的家伙。
遭土匪了!
我这集中注意力观察着四周情况,发现山上多段也藏着几个,手里提着自制的土弓,威力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