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上的疼痛唤回了萧清月的知觉,她动了动眸,眼里燃起火星。
母蛊?子蛊?梁孟的意思是,梁宁汐若受伤,她会感同身受?
想到这几次无故的疼痛,萧清月眸子越来越亮,或许,或许李易识破了梁宁汐。
擦去脸上冰凉的泪水,萧清月手心紧攥,汉水,汉水一定是李易将计就计。
“娇娇,每日呆在院里,是不是很无趣?”
梁孟把挑好刺的鱼肉夹到徐娇娇碗里,一脸的慈爱。
“当然无趣了。”徐娇娇撅嘴,戳着碗里的鱼肉。
“既如此,咱们就换个地儿。”
徐娇娇筷子顿住了,转瞬就兴奋起来,她抓住梁孟的衣袖,忙问道:“去哪?”
“娇娇会喜欢的。”梁孟宠溺的开口,“用完饭就回去收拾东西,明早,我们出发。”
“爹就喜欢神秘。”徐娇娇轻嗔,“住的地方不能再这么破小了,没一样是能看的。”徐娇娇话里透着满满的嫌弃。
“好,一定照你的喜爱,真就一点委屈都受不得。”梁孟点了点徐娇娇的头,俨然是对女儿百依百顺的父亲。
徐娇娇抬起下巴,毫无掩饰自身的骄横。
三两口吃完,徐娇娇就跑了,要不是取悦梁孟能让她在院里肆意点,她才懒得陪他用饭。
正苦恼院外防守严密,找不到缝隙,无法把萧清月弄出去,没想到梁孟会主动给机会。
梁孟到宁阳是偷摸的,肯定不会大张旗鼓的走,所以,一路上的护卫不会多。
盯着的人少,就不可能毫无间隙。
梁孟,你休想达成所愿!
为了表现出欢喜,徐娇娇一回屋就指挥侍女整理衣物,大包小包的装箱。
收拾好,徐娇娇跑到萧清月房里显威风,“明日,我们就要离开了,怎么做,还要我教吗?”
徐娇娇头抬的高高的,等着萧清月痛哭流涕的认错。
萧清月抬了抬眸,不等她说话,两个侍女走了进来,“萧姑娘,还请随我们走一趟。”
徐娇娇皱眉,却也只能看着萧清月离开。
“想好了?”
梁孟逗着笼子里的金雀,微侧了侧头。
“我选李易。”
萧清月垂着眼眸,极轻极轻的出声。
梁孟抬了抬手,示意侍女取来笔墨。
“写吧。”
梁孟走到上座,翻看起了传记。
萧清月咬了咬唇,拿起了笔,在墨汁第三次浸透纸张,她手捏紧,飞快书写了起来。
“老爷。”
侍女把纸递给梁孟。
梁孟放下书,往纸上瞧了瞧,随后目光转向萧清月,“宁汐的字,和你有九分相像,几乎辨不出真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动这个笔?”
“清月,你终是天真,我怎么会放过苏闲呢,若非他,这宁阳已是溱国的疆土。”
“情郎和哥哥,你终是选了前者,萧圳要知道,应该极失望吧。”
将信轻轻对折,梁孟勾起嘴角,眼睛似能洞悉一切,“不过你放心,这封信暂时我还不会送出去,且等宁汐身份暴露了再说。”
萧清月银牙紧咬,唇齿间一片血腥味,从始至终,他就在戏弄她,一个字,他都不会让她传递出去,哪怕那封信,检查不出问题。
“母蛊无解,但子蛊是有法子的,清月,这隔阂生了,关系就不可能回去了,与其小心翼翼的看人脸色,不如成为溱国最尊贵的长公主。”
“大宝小宝身上流的是溱国皇室的血,她们在大乾,是不可能被善待的。”
“情郎没了,总要为孩子考虑。”
萧清月冷冷看着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