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同性恋的时候我爸正在病危。”
顾母是一个很好的诉说对象,她聆听的时候很安静,却又会附和让你继续说下去。她听完薄焕的故事后拿着纸巾擦眼泪,不知道是被薄焕的故事感动的还是想到了自己。
最后薄焕笑着说:“其实我觉得冷处理是个不错的办法,您们肯定也会了解同性恋群体和这个在社会上的地位。您是教书育人的,肯定比我妈能想明白的多。”
薄焕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干脆找服务员要了纸笔留了电话给顾母,“我得先回去了,顾均身上有伤,我得带他去趟医院。您有事打我电话。”
薄焕出了茶馆打了辆出租去郭裴琳的工作室,傍晚的时候静悄悄的,一楼的客服小妹都下班了。薄焕上楼,顾均正在隔间里睡觉,嘴唇睡的干起皮了。
隔间是个沙发床,估计平时是给熬夜设计的女设计师睡的,顾均睡着有点挤,腿都蜷着。他平时日子过得挺讲究,冬天屋里有加湿器,现在都过成这样儿了。
说实话薄焕有点儿心疼。
薄焕搬了凳子坐在一边儿瞅他,没过多久顾均就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笑:“我是不是帅的让你挪不开眼睛了?”
“是啊。”薄焕去给他倒了杯水,“这里是不是太干了?我看你睡的嘴巴都起皮了。”
“有点儿。”顾均接过水咕噜咕噜灌下去。薄焕去揪他头发,手指碰到了他的额头,忍不住用自己的头对了上去。
“你发烧了。”薄焕啧了一声,在屋子里找衣服给他套上,“让你早上发神经,还能走吗?这医院非去不可了。”
顾均听他的话摸了摸自己额头,半天才反应过来说:“我就说我头咋这么晕。”
薄焕去穿上外套,摸了摸钱包在兜里,看顾均还在那儿发愣呢,赶紧给他衣服拉链拉好,背上他就往外走。
“你抓紧了,肚子那块儿疼吗?郭裴琳这啥都没有了,你这脑子可别给烧糊涂了。”薄焕背着他下楼,客服小妹惊得站起来问:“这是咋了?”
薄焕解释了一句,“发烧了,去医院看看,你们忙你们的。”
客服小妹很热心的跑出去帮他俩叫出租,还说:“附近一家医院五分钟就能到。”
“谢谢啊。”薄焕说。对面一辆A6开过来停下,顾母下车着急的问:“顾均他怎么了?”
“发烧了,我带他去医院看看。”薄焕往她车边走,顾母赶紧拉开车门让薄焕把顾均放进去。开车的是邓叔,他第一次见着薄焕,没忍住多瞅了两眼。
顾母也跟着上了车,催着邓叔快开车。薄焕坐在后座上抱着顾均,顾均朝他妈叫了一声:“妈。”
顾母坐在前头流眼泪,“肯定是早上吹了风冻的。”
“妈,我没事儿。”顾均笑了笑说,“就发个烧,别整得我得了绝症似的。”
“你背上的伤呢?”薄焕说,“还疼么?今天擦药了没?”
“引出啥并发症来,”顾均吸了吸鼻子,顾母赶紧拿了车上的抽纸给他,“咱俩的故事就完了。”
薄焕啧了一声,“都这时候了你跟我说笑话呢。”
薄焕弯着腰,脖子上的绳子露在衣服外。顾均抬手把他的绳子扯出来,戒指上的钻石闪闪发亮。
顾母默默的看着两人相处没有说话。邓叔开车很稳,不用五分钟就到了医院门口,邓叔跑进去挂急诊,薄焕背着顾均进医院。
医生给顾均量了体温摸了脉,又看了背后的伤,说道:“先去做个心电图。”
顾母焦急的问:“这么严重?要不要住院?”
“想住院还没有床位。”医生笑了笑,“别担心,就是有点儿心率不齐,做个心电图看看具体情况。”
邓叔和薄焕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