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绑匪要的是钱,就会救治孩子,不会让孩子有生命危险,所以你们不必太担心。”那个警员好心说道,“而且这辆垃圾车我们已派人去追查了,马上就会有线索。你们先仔细看看,这图片上的两个人,是否认识?”
安然认真琢磨这照片上的二人,都是全副武装,一张脸除了耳朵外几乎全部遮住,哪里可能认得出来是谁?
肖远睿也不敢马虎地研究着,却也认不来是谁。
最后肖、安二人只好作罢,只能先回家,等待警方找出那辆车和车主,再作下一步打算。
等待很漫长,整整一夜,却像熬了几年,安然一直睁眼未眠。
她在脑海里仔细过滤着婚宴上的一幕幕,以及种种证据、疑点。
可以确定的是,绑匪很可能是“维纳斯婚庆中心”的人,即便不是,也对那里有一定了解。知道他们那里不太重视监控这方面,因此利用这一疏忽来破坏了两处门上的摄像头。
然后,他们装扮成那里的垃圾清理工,从别墅内清洁、回收了垃圾后,很可能将仔仔放在清洁小推车内、或者是垃圾箱内,从西门很容易地出去,不会教人发现任何不妥。
但似乎、似乎这桩案子,绑匪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仔仔给绑走了,给人以一切都太顺利了的感觉。真的实在太顺利了呐。
隐隐不安,隐隐觉得其中还有很多疑点,还有许多待解之谜,是什么呢?她拼命思索着,想得脑筋抽痛,却仍找不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翌日。
警方来到家里,说那辆绿皮垃圾卡车找到了。
这辆车被弃在了街道一边,还发现了后车厢里的垃圾堆中,有一个被扒了制服的人,被捆绑住,嘴上被蒙着胶布。
据悉,这位才是真正的垃圾清理工,每日很早会到这里清理、收垃圾。
案发那日,天还没大亮,他一下车,被身后一个人用布蒙住脸,之后就不省人事,再之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这里,幸好被警察救了出来。
警方问他有没有看见那个袭击者的样貌。
他说,没有,天还没亮,他又是从后面来的,但是敢肯定的是,那个袭击他的是个男人,因为后背抵住他前面,没有两团软乎乎的,而且晕过去之前,好像还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但是又不太确定,是不是女人的声音?
这样一来线索又断了,全无收获,但有一点,有了头绪,犯案者是两人,其中一个确定是男人,另一个有可能是女人。
那么这一男一女究竟会是谁呢?
正在她想着之时,她的手机又响起来,一切按部就班后,她指尖朝屏幕上一划,听得电话里那变了声音的人说道,“今晚九点,穿着黄色衣服,带上钱到“蔷薇咖啡屋”来,到时再听我指示,记住别耍花样,安然,只准你一个人来,要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宝贝儿子了。”
安然重重一抖,那语气,声态,好似她的苦大仇深的大敌一般。
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一定认识他。
安然心里瑟慌,紧紧握着手机,用平稳的声音对他说,“让我听一下我儿子的声音,不然,你一毛钱也别想拿到。”
她听到了仔仔迷迷糊糊的声音,“妈咪……妈咪……我好疼……我想你……”
顿时,安然哽住了喉,对仔仔说,“仔仔乖,妈咪也想你,妈咪今晚过去接你,仔仔不疼,妈咪……”
话还未说完,电话已被绑匪抢过来,“好了,安然,记住我的话,别逼我下手。”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让安然的心又是一抖。
警方说,这次在“白果巷”的公用电话亭,警察赶到人肯定已不在了。
这一日,安然又是无甚胃口,只吃了一点。
绑匪点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