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一声喝断曾老爷的话,他威势十足的语气,让曾老爷猛一惊心。
陈平走了进来。拱手到:“爷。”
“吩咐下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快去。”林寒宵淡声道。
“贤婿不必客气。”曾老爷一阵僵笑,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又落回原处,他还以为林寒宵会叫人把他丢出去。
挥手遣退了陈平,林寒宵复又笑看着曾老爷。不紧不慢地说:“方才岳父大人要说的是什么?”
就在曾老爷欲言又止之际,曾语柔猛地站起来,慌张的说:“我要回房了。”
“语柔,你……”曾老爷气急地叫唤。她这不是成心要让他这个做爹的难堪么。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语柔回房去,就算她不肯替他帮腔,至少在这边坐着也好。不然,他一个人还真有点怕林寒宵。
“坐下。”林寒宵淡淡地说。冷冷的眼神里,散发着不容反抗的威势。
曾语柔傀儡般落座,她侧脸看着林寒宵,忽的凄然一笑。要躲,终究是躲不过的。沉吟了半晌,她声色沙哑地说:“爹,还是有话直说吧。”
林寒宵也侧目看着曾老爷,赞同地说:“是啊,岳父大人。有什么需要小婿效劳的,请尽管开口。小婿一定义不容辞。”
“贤婿。事情是这样的。玉龙他年幼无知,不知怎地惹上了银钩赌坊的老板薛常笑。如果不给他们十万两黄金,就要砍掉玉龙的手。实在没办法,才来求贤婿帮忙的。”曾老爷面露愧色,这样张口求人他还是头一遭。
“哦。”林寒宵了然的点点头,深思了片刻反问,“岳父大人是需要钱么?”
曾老爷连忙摆手否认,激动地说:“不。不。是想麻烦贤婿出面,为此事做个了结。薛常笑说,只要贤婿屈尊走一趟银钩赌坊,此事就一笔勾销。”
语罢,曾老爷希冀的瞅着林寒宵的脸,生怕他会吐出个“不”字来。
“哦”的一声钓足了曾老爷的胃口,他这才缓缓地说:“这倒不难。”
见他并未露出刁难之意,让曾老爷心下略见宽慰。他活了一把年纪,当然知道打铁趁热,乘胜追击的道理。延着脸说:“还有一件事,要托贤婿一齐办了。”
“请说。”林寒宵好脾气的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小女语冰,也就是语柔的妹妹。被天鹰寨绑票了去。若是惊动官府,就要撕票毁尸。这都两天了,也不知道语冰是死是活。”曾老爷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更为头疼了。玉龙的事还好说,语冰一个女儿家,纵然被救了出来,也难洗刷她的清白,以后嫁人可就难了。
“哦。这也好办。天鹰寨寨主与我是故交,只消我一句话,他们不敢不放人的。”林寒宵一笑,黑眸中闪着迫人的寒光。“多谢贤婿。多谢贤婿。”送老爷彻底放了心,差点站起来要给他拜上几拜,没想到这林寒宵竟然这样好说话,真是出乎意料。
曾老爷把心事都挂在了脸上,一会儿忧、一会儿喜,在他眼里就如同跳梁小丑般滑稽可笑。林寒宵好整以暇的理着衣袖,而后捋着垂在肩上的一缕发丝,挑眉笑道:“曾老爷,你不觉的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吗?”
曾语柔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戏演完了么?
曾老爷被林寒宵眼中的戏谑镇住了。的确是似曾相识,就如同那年林寒宵来求他一般……他口中应着好好好,却因为一时贪心……一时贪心……思绪斗转,愕然发现,他根本就是被林寒宵当猴耍了。哆嗦着嘴皮子,半晌没说出话来。
“是你指使的吧。玉龙和语冰的事,都是你唆使他们做的。是不是?”沉默许久的曾语柔幽幽的看着他,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们前一夜还是恩爱夫妻,这一刻就要反目成仇了吗?她无法承受的伸手遮住了脸,一眨不眨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