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吩咐道:“老五,还不把东西给曾老爷过目。”
“是。”老五走到曾老爷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双手撑开举到曾老爷面前,说道:“看清楚了。白纸黑字画过押的。曾少爷在我们赌坊里和人赌大小,压注是一只手。他输了,就想赖账。可是,也不看看我们银钩赌坊是什么地方,岂容他放赖。”“呜呜,爹,你要救我啊。都是他们怂恿的我,我被他们骗了。”曾玉龙一把抱住曾老爷的腿苦苦哀求。
曾老爷顿时觉得浑身血液在逆经而行,犹如冷水浇顶,气得说不出话来。
“玉龙少爷,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可没强押着你赌哦。少年意气要不得,难不成被我等怂恿两句,你连起兵造反都无所谓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可如此轻率?”薛常笑笑了笑,把责任撇了个干干净净。
“好你个姓薛的,我看你敢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我一根寒毛,我姐夫不会放过你的。”曾玉龙跳了起来,指着薛常笑的鼻子就是一顿威胁。
“寒天山庄,林寒宵。鼎鼎大名呢。呵。呵。”薛常笑讽刺的一笑。
曾老爷像是被一棍打醒一般,仪态全失的吼道:“是林寒宵派你来的,是他让你来的。”
薛常笑放下茶杯,站起来走到曾老爷的跟前,目光上下逡巡,最后逼视着他,说道:“我是来寻晦气的。玉龙少爷的一只手,我多一根筋不要,少一根骨头也不肯。”
曾老爷恳求的说:“薛当家,求你不要跟小儿计较,原谅他年幼无知。以前有得罪诸位兄弟的地方,我愿意做出补偿。你说个数目吧,只要你肯高抬贵手放过玉龙,曾某在所不惜。”
“好。曾老爷是个爽快人。十万两黄金,少了一个子儿都不行。”薛常笑漫天要价。
“姓薛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曾玉龙叫嚣道。
“玉龙。住口。”曾老爷喝道。复而对薛常笑说道:“请薛当家再指条路。”
“这也容易。”薛常笑反手轻扇曾玉龙的脸蛋,笑眯眯地说:“我生平最恨别人用权势压我。既然玉龙少爷口口声声说寒天山庄如何厉害。那就劳烦林庄主亲自走一趟,来我银钩赌坊赎回玉龙少爷的这只手吧。我给你三天时间,要么拿出十万两黄金,要么让林寒宵来见我,要么……哼哼,就把手留下。”
语罢,薛常笑转身就走。跟随他的那几个彪形大汉临走时还不忘补充道:“小子,如果你敢逃走,就小心你的小命。”
曾老爷颓败的跌坐在椅子上,愣愣的发呆。
“爹。”曾玉龙撒娇的喊道。
曾老爷扬手“啪”的一下,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你干得好事。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曾玉龙委屈的捂着脸,哭道:“爹。现在咱们该怎么办?万一……万一那姓薛的真要砍我的手,那可怎么办?不如咱们去求一求林姐夫,只要他肯出面……”
曾老爷挥了挥手,对他这番话根本无动于衷,有气无力地说:“你下去吧。让爹一个人静一静。爹,是舍不得让你受苦的。下去吧……下去吧……”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冲进花厅,扑倒在曾老爷的面前。满脸的惊惶之色,让她整张脸都变了形。
曾老爷被她叫的头更疼了,骂道:“大白天的鬼叫什么。又是什么事?”
“语冰……语冰被人绑走了……老爷你看啊,这是那贼人留下的。要咱们交出万两黄金才肯放人,老爷……老爷……这该如何是好啊。”那名妇人哭哭啼啼的把一团纸赛给曾老爷。
“什么?”曾老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抓起那团纸,怒目圆睁地瞪着那张纸。
只见纸上凌乱写着:五日后拿黄金万两来天鹰寨换你女儿性命。若敢报官,小心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