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马文才里里外外摆了一道,不和梁祝二人说话一事,她还真没什么不好同意的,本来也只是因梁山伯是书院学子,故而才说上几句话的。至于别的事情,且由得他胡说了,将来他识破祝英台的身份,心思全部落在祝英台身上了,自不会再纠缠她,也就没别的事情要应承于他。
马文才心中只道这女孩子是晓得自己的心事了,来日方长,凭他文武双全,英俊潇洒的人品相貌,自当会让这女孩子心甘情愿地冠上他马家的姓氏。目前断不能鲁莽,为了儿女私情而贻误仕途。
两人各自有了思量,当下,马文才随青昭去了医舍,打算换伤药。
青昭在药柜子前思忖了一会,忽然打开药柜子最上层的盒子,从里面取出一盒药膏,打开之后,只见药膏成浅绿色泽,晶莹剔透,闻着馥郁芳香,整个医舍,顿时暗香浮动。马文才看她装药的盒子是檀木所制,心道,里面的东西定然更加珍贵。看来她是将自己放心上了,此物定不凡。
马文才笑着任女孩子给他解了绷带,清洗伤口之后,那女孩拿了药勺撷取了一勺子的药膏,抬眼对马文才说到:“会有点痛,你忍着点啊。”
马文才哼了一声,表示什么痛不痛的,堂堂七尺男……儿……
只是他所有的思绪都在那清凉的药膏敷上之后停止了。
哪里是“有点痛”,这……的确是伤药吗?难道不是什么邪恶的毒药?!
他只觉得那锥心的疼痛一直从伤口处蔓延到了全身,这眨眼功夫不到,他已经是出了一脑门的冷汗。他怒视青昭,却见她低垂眼睫,温婉和顺的很!
“怎么?不是告诉过你会有点痛吗?这种药,一般人我还舍不得给他用。文才兄,你可消受的起?”仿佛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女娃娃眉眼含笑,看似懵懂可爱,只有这“消受”的人才知道,这种笑容里,丫算计太多了!
好在一种疼痛过去,伤口反而麻木地不通了,马文才冷声道:“你可放心好了,本公子福大命大,还没有什么东西消受不起。”
青昭无话,却加重了手的力道。
此时王兰从里屋出来,手里捧着一本书,时而含笑凝睇,时而蹙眉轻叹,竟是看的痴了。马文才朝青昭眨眨眼,道:“你这从哪里弄来的书?”
原来是王蓝田将穆云香那二十本书送来了医舍,王兰闲来无事翻了一二页,当即就看的入迷了。而今还剩下几本安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这位置是马文才坐惯了的,是以,他随手也翻了一本。
但见这名字叫做什么《王子与白马》《何处人生不相贱》……都是署名为香香公主的人所写。马文才随意看了几眼,就将书丢开了,不屑道:“都是些什么荒唐之言?这种书,打发打发时间就可以了,你看了也别想些有的没的。”
青昭倒是看过穆云香的书,一定没马文才说的这么糟糕。只不过马文才看的都是些什么正儿八经的书,就是课外的业余爱好也只是琢磨兵法,穆云香所写的东西是市井百姓的生活,是爱恨情仇的小言,他当然不喜欢看。
马文才不知其余的事情,只当青昭是喜欢看这个香香公主的书,又因了王兰在场,也不说其余的话,早早就告辞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兰整天都在医舍里面看书。那天马文才所说的提亲之事也只是他和她两个人知晓,如今两人又都心照不宣地闭口不言,倒是没被传出什么事情。只是他晨昏定来医舍,定期换药,每次换的时候都咬牙切齿。
趁着换药的空档,马文才又研究了一番青昭的药柜子,只见药柜子上面共有三层阁子,青昭给他用的药就是最上面那层取出来的,第一层阁子上面又贴了个奇怪的符号“A”,第二层是“B”,第三层是“C”。
他见青昭去了后院,就问王兰:“王姑娘,这药柜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