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送完了络绎不绝来探亲的远房亲戚们,再过一两日她就能闲下来了,到时养足了精神,夜间睡觉时可不得任他为所欲为?
只是没想到半路跑出来个不解风情的徐永方。
苏婉心知宋子恒的郁闷,也不怕他这会儿乱来,还笑道:“相公可要尽快回来才是。”
宋子恒低头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没多用力,且隔着衣襟,放开时只余下一个小小的牙印,宋子恒这才放开她,从床上拿过包袱道:“我走了,娘子自个儿保重。”
苏婉倚在床边:“相公早去早回。”
送走了宋子恒,苏婉也没有提要回县里,就安心在宋家村呆着,张氏李氏虽有些着急,虽然亲家也是弟妹的爹娘,不会亏待几个孩子,只怕他们不识字,平日没法督促着孩子们上进,这会儿倒很想苏婉早日回县里,只是连公婆都没提这茬,她们做妯娌的又怎么好开口?
宋母没有不担心孙子,只是吃的盐多到底比两个大儿媳更有见识,她是养出了个举人儿子的,儿子当年念书时不用人盯着,一有时间便拿了本书在看,这才是真正好学之人,这次来家做客的徐举人听闻弟妹说每晚睡前还要看好久的书才会熄灯,若是没人盯着就不看书,他们可还能这般年轻就考上举人?是以宋母不知道儿媳的担心,知道了大概也就笑骂一句没见识的,几个孩子随了他们小叔,万不会没人紧着就不肯上进。宋母巴不得子恒媳妇先别回县里,至少等子恒把消息带回来再说,有她在帮着听一听,自个儿也好判定徐家到底是不是小妹的良配。且宋母觉得苏婉大抵也是因着这个才没急着回县里,她与小妹感情好,不亲自听着怕是放心不下呢。
且不提宋家每个人不能言明的心思,宋子恒在徐家被徐永方热情的兄嫂拦着住了一日又一日。宋母是把徐永方当未来女婿看待的,这回他回乡,她准备了许多贺仪,自家的吃食,田里出的果蔬,邻里送来没吃完的鸡鸭猪肉,还有鸡蛋,她还大方的抱了一坛近两斤的葡萄酒要宋子恒带过去给徐家,连她自己娘家来人她都没舍得让他们喝,两斤就是三两银子,可见宋母这回大出血了。
宋家随的礼重,徐家越当宋子恒是真心相待徐永方,自然热情更甚,且徐永方能有这般性子,徐家大哥其实也没差多少,连徐家大嫂都这般实心眼,宋子恒觉得这一趟不虚此行。其实徐家人丁比宋家旺,徐永方上头有四五个哥哥,只不过他们爹娘不在了,临死前分了家,徐永方连亲都没定,其他哥哥倒是成家早,他爹娘便把他的那份田产交由徐老大保管,此外将老宅给了老大,看着是偏心老大,其实不过是希望他们夫妻能多照料着徐永方。徐大嫂是个实心眼的,把老人家临终前的话当做圣旨,一家人供着小叔念书也没甚个怨言,徐永方其他几个嫂子见公婆这般偏心,便不干了,公公分完家就两眼一瞪去了,连个抱怨的地儿都没处说,她们便是忍了,也要教唆丈夫日后别管老大那家子的事,徐永方其他几个兄弟虽没受妻子教唆,关系却实实在在的远了,只把大哥大嫂当爹娘。
徐家的关系,宋子恒还没来就被徐永方科普了一遍,当时他还心道小妹嫁过来怕是不好做,上头几个嫂子都对永方有意见,连带着对他娘子怕也不会多好,唯一真心待他的大嫂,对这他娘子来说是个类似婆婆的存在,得听着敬着,这关系委实不好想与。
只是到了徐家,宋子恒才放心下来,原来徐永方平日都在县里住,他租了个院子,开学堂授课,他兄嫂在老家走不开,只隔几个月送了粮食去县里,他平日便请了个婆子给自己与学生们做饭,如此开了几年的私塾,又加上兄嫂干活的钱,才堪堪凑够了赶考的费用,只是明年再没钱进京考试了,徐永方打算再等三年凑够了钱再去,私塾再不能断,他如今是举人,还是这届秋闱最年轻的举人,去鹿鸣会前知县便夸奖过他,只怕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