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前途无量,想趁着赴任之前与状元榜眼探花拉好关系的大有人在,是以宋子恒他们的小院也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琼林宴后,曾长安果然如上回游街时对宋子恒说的那般,带着消失了近两个月的于衡远登门拜访来了,一进屋,于衡远一双勾人的含情目扫了一眼宋子恒,意味不明的笑道:“自那日打马游街,怕是整个京城都在讨论状元郎风度翩然,容姿无双,更听闻榜下捉婿之时,有人为着谁先喊状元郎的名字大打出手,也幸好状元郎早已娶妻,不然京里便要流传起一见宋郎误终身的佳话了。”
“衡远兄多日不见,再聚首竟是这般打趣,当真叫子恒无地自容了。”
于衡远朗声笑了一阵,搭着宋子恒的肩往屋里走,一边道:“愚兄这几日家中甚忙,竟抽不出空来恭贺贤弟,还望贤弟莫怪才是。”
几人进屋一阵寒暄,苏婉抱着肚子站在屋门口,见着小绿端茶送了过去,这才招手,“小绿。”
“小姐有何吩咐?”
苏婉转身进了屋,小绿忙跟在后头扶着她,苏婉在床上坐下了,才抱着肚子道:“你去叫大牛到堂屋外听几句。”
小绿一愣:“小姐,是不是……”
“没什么,只是我心里头有些不安稳而已,那位于公子有些太过神秘。”
小绿闻言脸色一肃,道:“我这便去说与大牛哥听。”
小绿推门出去后,苏婉倚在床头出神,既然于衡远就是三皇子萧瑱一事基本没跑,那他一进屋便对宋子恒说的那句话便不太可能是无缘无故的打趣,尤其是最后一句“一见宋郎误终身”,不由让苏婉想起宋子恒游街那日远远看着他们的两个女子,结合曾长安当时分明说好要来自家做客却又临时找借口推辞的表现,苏婉觉得有些答案呼之欲出了。
当日在街上看着他们的两个女子当中,其中一个十有八九是宋子恒历史上的妻子柳家女,可是苏婉想不通的是,那位柳小姐的表现应该是认识宋子恒的,说不得还芳心暗许,可是她一个深闺小姐,宋子恒如今又是有妇之夫,她如何会这般表现?
苏婉都觉得不对劲,宋子恒也察觉到了,一进屋便开门见山的问于衡远为何那般说,于衡远扫了曾长安一眼,曾长安苦笑道:“也不怕子恒笑话,是我家远房表妹不知打哪瞧过子恒一次,自此便有些魔怔了,嚷着非子恒不嫁……”
宋子恒却感觉跟听笑话一般,摇头道:“这般笑言,长安兄就别拿出来埋汰小弟了,且不说长安兄的表妹出自高门,小弟早已娶妻,如何高攀得起?”
于衡远却戳穿道:“想是子恒根本不想高攀罢。”
宋子恒笑道:“小弟不才,此生有娘子一人足矣。”
于衡远看了曾长安一眼:“我说的对吧,子恒与弟妹情投意合,如胶似漆,根本容不下第三人。”
曾长安叹气:“我也是事先提醒子恒,我那表妹……怕是固执的,不然已表姨的性子,不会接连找我两三回,我倒是将子恒对弟妹的心意带到,只是日后如何,我也难说。”
宋子恒眼神渐渐严肃起来:“长安兄此话当真?”
“我如何能拿自家表妹的名声开玩笑?虽是远房,我那表姨却甚得老夫人喜爱,日前老夫人还亲自带请了表妹来家住过一月,这种事我是万万不能乱说的。”
于衡远也道:“总之提醒子恒一声,也好让你与弟妹有个准备,长安是认真解释过的,可若那边不听,他也没法子,不过弟妹要是迁怒起来,还望子恒替长安解释一声。”
“长安兄这般已经不容易了,内人向来豁达,如何会迁怒于长安兄。”
曾长安也站起身向宋子恒作了一揖:“无论如何,表妹所犯之事,还望子恒见谅。”
宋子恒还没回答,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