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般?女婿与你爹还不同,他是当官的,现在还不显,日后若一步步高升,总有些拒绝不了的诱惑,就咱们泸县的知县老爷,从咱家搬去县里起,知县也换了三五个了,哪个不是满院子莺莺燕燕,下头那些副官,员外和富商们,争先恐后的往知县老爷后院送女人,就怕谁家晚了谁家送的不够漂亮,更何况女婿?男人都爱俏,你现在年轻鲜亮,待日后年纪大了,有那更年轻鲜亮的小姑娘,你防不住,女婿总要瞧一瞧外头那么多野花,你如何要他待你如一?”
“难道要像娘这般?”
苏太太有些心疼,拉了苏婉在自己身侧坐下,摸着她的头:“谁叫你当初走了这条路?姑爷若一直不升迁还好,像这般应该能安心守着你过一辈子,可一旦他身居高位,以后总有许多拒绝不了的诱惑……娘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想离间你们夫妻的感情,娘只是让想你明白这些,给自己留条后路,你现在已经生了儿子,只要做好了为人妻为人母该做的,日后再如何也稳坐女婿妻子这个位置,纵使女婿有了莺莺燕燕,也威胁不到你的地位。”
苏太太绝对是肺腑之言,也是自个儿的经验之谈,末了语重心长的道:“婉婉,娘只是不想看你走弯路。”全心全意相信男人不会变,所以肆无忌惮的显露自己的本性,难道非要等日后摔了跟头才知道,男人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头喜欢的还是温柔贤惠、你说什么都不会反驳的女人?
苏婉叹了口气,“娘担心太多了,我不是不想收起脾气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只是不忍相公失望,他对我没有保留,也希望我对他是同样的毫无保留,而不是伪装成别人的样子。”
苏太太发愣,“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有眼睛会看,有心去体会,娘放心罢,你担心的事,绝不会发生。”苏婉反握住她的手,“我没有逼相公,他是真心喜欢良辰,愿意亲手为他做任何能做的事,在你与爹面前掩饰只是怕你们为此责怪我,相公当着安远侯的曾公子和于公子之面,都能面不改色的给良辰换衣裳哄觉,可见他自己都不介意这些,谈何迁怒?”
“女婿真的不介意?”苏太太仍有些怀疑,这般丢脸的事,怎么可能有男子真的不在意?
“他但凡有些介意,今日被撞破时,也不会不等我开口就跟你解释了。”
“就算女婿现在不介意,也不能保证他日后不会变心,男人只要变心,先前的一切都能变成女人的错。”
“是,我知道娘的担心,我曾经也担心过,恐他进京赶考时我被绊住无法跟了一道来,之前一直偷偷吃避孕丸……”苏婉还没说完,便被苏太太打断了,“你说什么?”
苏婉一看苏太太的脸色,连忙避重就轻的道:“我吃避孕丸的事,相公也知道的。”
苏太太一脸的难以置信——不,绝对是大受打击,她还以为乱使唤女婿做男人不该做的事已经是出格了,从下午一直担心到现在,打定主意非把女儿这性子拧过来不成,却万万没想到她女儿无法无天成这个样子,“女婿没说什么?”
苏婉含笑点头:“相公并未过多计较,反倒替我隐瞒下来,并未告诉旁人,也叫我不准与任何人说。”
苏太太扶额:“女婿怎会任你这般胡闹?”她先前还想自驾女儿鬼迷了心窍,现在看来,鬼迷心窍的人是女婿才对。
本想给女儿上一课,结果却反倒被她女儿上了一课,倍受打击的苏太太出门时脚步都是虚浮的,脑子里不停在想她女儿到底给女婿喝了什么迷魂汤,若是换一个身份,女婿变成她儿子的话,她都要恨铁不成钢了,被个女人这般把着,简直是出息!
苏婉亲自把苏太太送走,心里松了口气,没想到这就把苏太太哄住了,她还以为要把柳小姐也拉出来举例证明宋子恒对自个儿是真爱,死心塌地的那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