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亲自把苏太太送走,心里松了口气,没想到这就把苏太太哄住了,她还以为要把柳小姐也拉出来举例证明宋子恒对自个儿是真爱,死心塌地的那种,只怕有她变心的份,也轮不到宋子恒。不过这样也好,柳小姐那种大杀器放出来,只怕苏太太从此就要寝食难安了。
只是想到苏太太那番话,苏婉仍忍不住叹了口气,人都有烦恼,苏太太最大的遗憾恐怕不是没生儿子。
“娘子为何叹气?”宋子恒一进屋就听到苏婉的叹息声,连忙问道。
苏婉摇头笑了笑:“在想相公何时回来。”
宋子恒拖了外衣,吹灯上床,伸手搂住了苏婉,“方才跟岳父和大哥聊得多了些,明儿长安兄会来咱家,我与岳父也说了此事。”
“爹和大伯怎么说?”
“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一切还是等与长安兄聚过之后再定。”
苏婉笑问:“这倒还好,爹他们可与你说了另一道难题?”
“娘子指的可是定价问题?”
“只是不知状元郎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具体还得问娘子。”宋子恒道,“我记得娘子说过越是陈年的酒越香淳,如此一来卖得价格高些也实属正常。”
苏婉脑子也不差,一点即通,当下恍然大悟的道:“相公说的可是把陈年的酒都运到京里来卖?”
不等宋子恒说话,苏婉又补充道:“也不一定,咱们就把新酒和陈酒一块儿摆上去,想要贵的还是便宜的,都随顾客自个儿选择。”
宋子恒颔首道:“以京里的花销,三五两银子的酒也消费得起,越贵他们怕是越觉得有面子,如此一来咱们也不算无故涨价。”
苏婉听得连连点头,甚至打趣道,“相公当年不考状元,便是去做大商人也使得,以你的聪明才智,恐怕很快就能富甲一方了。”
“娘子是想说我奸商?”
苏婉翻了个身,把头搁在宋子恒肩上,轻笑道:“相公越来越犀利了。”
话刚落音,锁骨处一疼,又被某个越来越幼稚的男人咬了一口。不等苏婉发作,宋子恒又搂着她道:“不过娘子说的富甲一方,我确实是心动的,不图别的,至少日后能让人正眼瞧一瞧咱们。”
次日傍晚,宋子恒回来时顺道带了两位客人过来,苏太太活了这么大岁数,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认识这般尊贵的人儿,别说接触了,就是能远远的瞧一眼也是祖宗保佑啊!于是苏太太真的按捺不住,在听到贵客临门的时候到窗口瞧了一眼,转身对着苏婉就是一阵不要钱的夸赞,什么贵气逼人人中龙凤三生有幸,都是苏婉之前听腻的了,只是她没想到苏太太脸上的表情能激动到近乎荡漾的地步,未免想了下日后苏太太知道那名义上的安远侯府表少爷,就是当今皇子时会震惊成什么样。
苏太太是真的激动的,先前听女儿说的平淡,还没多大感觉,现在当真瞧了一眼,不说别的,单是那马车就是她前所未见的豪华,接着从车上下来的两个尊贵人儿,长相就不说了,她原以为自家女婿就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今日算是明白了天外有天,尤其是那个桃花眼的年轻男子,穿上女装怕是比女子还要漂亮些,至于穿戴和浑身气度,苏太太已经想不出任何形容词了。
好半响,激动的苏太太终于淡定了些,抓着苏婉问:“你说这般尊贵的人,真的会与咱们做生意吗?”
“他们既然来了,想来也是有意的。”苏婉意外的是于衡远居然又出来了,不是说三皇子居于深宫,连自家在外头建的皇子府也几乎不住,怎么来他们家就来的这般勤?
苏太太长长的吐了口气,心里祈祷生意能够顺顺利利的谈成,随后门外又响起了刘妈的声音:“太太,外家夫人,于公子想问小少爷醒了没,若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