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个四皇子,是心爱的贵妃所出,自来最得他喜爱,在他眼里老四才是最好的,不过老三也不错,毕竟成年了,如今又领了职,到底比底下的弟弟更稳重些,当然比他上头的两个哥哥更是好了千万倍。于是外边流传不务正业、不思进取的三皇子,却是不声不响的越过两个哥哥,成为圣人心头第二大得意的儿子,虽然远远比不上四皇子,然年纪小也小的好处,四皇子还没到出宫建府的年龄——贵妃倒是想着让四皇子早两年出宫,也好早日领职,发展自个儿的势力。本来正在积极谋划中,却被于衡远忽然协理内务的消息震懵了,老三那个马屁精,曾氏那贱人的手段他学了十成十,如今领了职还在宫里继续住着,她儿子却出了宫,每日除了请安都不便进来见他父皇,如此一来岂不让老三整日在圣人跟前谄媚?万一圣人将老四抛在脑后了可怎么办?
贵妃正左右不定,恰好圣人一句不舍幼子太早出宫,想再多留两年,贵妃便安心叫儿子继续在宫里住着了,这正好如了于衡远的意,四皇子越晚领职,他越能多捞点好处,毕竟圣人在宠老四,也只是把老四当不懂事的孩子,真要有什么事,还是交给他这个常伴身边的成年儿子更靠谱。
是以于衡远如今春风得意,因着颇得圣人的信任,前些日子太后千秋,他专门为太后敬上的红酒,连圣人都甚是给面子的喝了几杯,连赞好几声好酒,可为日后宫中御酒。
也正是因为如此,苏记酒铺的春天来了。
如此帮苏记,于衡远的解释也很充分:“若非弟妹提醒,我也想不到这茬,如今权当感谢罢了,你们也别有负担,好生受着便是。”
在场都是聪明人,于衡远为什么这般做俱心知肚明,有些话不用点破,宋子恒和曾长安都点头笑了笑,没说话。
于衡远匆匆来了又走,走之前还要走了一件宋良辰的小衣裳,苏婉不明所以,当时还好苏太太就在屋里,闻言赶紧起身去找了件小家伙贴身穿的肚兜,叫刘妈包了出去,坐下时才给苏婉解惑:“有那一直不孕的,求了小男娃的衣裳夜里睡时放到枕下,听说这般便容易怀上,还能一举得男。”
苏婉挑眉:“真的有用?”
苏太太戳了戳她的额头:“你管人家有没有用,于公子都亲口求了,自然喜爱且相信咱们家良辰,不然谁家孩子的小衣裳不好求?若他家娘子能怀上,是咱们良辰带去的福气,若怀不上,也是他娘子没这个命,你操什么心。”
苏婉点头,心里想苏太太还有些做神棍的天赋,于衡远的“娘子”可不就没这个命,别说儿子,女儿都没生出一个来。不过即便如此,人家还是稳稳的当了几十年皇后,未来最尊贵的女人,还轮不到她来同情。
苏老爹和宋有福回来之前,于衡远曾长安他们已经走了,苏老爹他们有些失望,不过连忙问宋子恒:“曾公子可知咱们家的生意为何突然这般红火?”
宋子恒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半真半假的道:“据说是前几日太后千秋,圣人宴请群臣,席上三皇子为太后献上咱们苏记的红酒,称活血养身,再适合女子不过,太后甚喜,圣人见状也品了几口,当着群臣之面言此乃不凡之物,堪为皇家御酒,连圣人对咱家的酒都如此评价,是以京里的达官贵人都以喝咱们苏家酒为荣了。”
“圣……圣人?”宋有福已经震惊的话都不会讲了,他这辈子接触过最大的官是里正,连村长那般受人尊敬之人,在里正跟前都很有些小心,他们更不敢造次,后来他亲弟弟在京里当了官,是从六品,他弟弟便一跃而成他接触过最厉害的人,哪知到京里来还见过大哥口中顶尊贵的侯府少爷,侯府少爷对他们一家都很是平易近人,宋有福觉得能与这般人物有所来往,已经是祖上冒青烟了,万万没想到,连圣人太后这些活在传说中的人物都喝过他们家酿的酒,还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