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却令她微微蹙眉,良久却是道:
“她。。。是赵秋水么?”
其实她不傻,这段时间自己愈加的依赖他,而且很多事都是当时做了转背就忘记了,记忆里也不断的下降,就连胆子也在缩小,而他对她更是加倍的呵护,甚至寸步不离,其实他是在害怕,可每到夜里他时常都会突然不见,可是总会有几道身影出现在家里的某处,她便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甚至,她以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会慢慢忘记他,忘记这里的每一个人,甚至是变成痴傻人,所以,她这段时间倍加的珍惜能与他撒娇的机会,能与家人相处的时间,能与好友嬉闹的时刻。
即便当真有那么一天,至少,她不会有任何遗憾,只是放心不下他。
因为她知道,这世间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可是倘若连他都做不到了,那便也只能认命。
今天听他这么一说,心中还是惊喜的,便是问出了声。
她知道自己这般有点自私,可是她是真的想活着,活着陪他,陪他到天荒地老。
“是的。”
沈慕寒却不曾去揣测夏木槿此刻纠结的心理,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相公,我不在乎你是否杀了他们,甚至为自己能够继续活着而感到庆幸,这样的夏木槿,你还会喜欢么?”
赵秋水再怎么样也不至死,而且一切应该交由天璃国的律法,沈慕寒却是在藐视律法,到了苏荣等那里又会被狠狠数落一顿。
而夏木槿的话令沈慕寒嗤声一笑:
“有这种想法就是对的,说明还未傻到头。”
夏木槿却是往他怀里蹭了蹭,良久才道:
“冥烈也死了么?是不是我们以后的日子就太、平了,不要再提心吊胆了?”
其实她想问的是,他近来几个月到底做了些什么,又隐瞒了她些什么,还有,他眉间的疲惫一日超过一日,是不是与这事有关。
“差不多了,被县令给押进了大牢,依着他现在的情势也活不过一个月,他杀了很多衙役,毁了欧阳家的店铺,连赵耀威也被他给废了,估计下半身这辈子都别想动弹。”
“为何不将赵家连根拔起?”
“那是太上皇的事,与我无关了。”
“你是不是与太上皇那只老狐狸做了什么交易。”
“这也能被你猜到。”
“什么交易,说说看嘛。。。。。。”
“娶你。”
“。。。。。。”
翌日,天还未亮,明七等人便带着母蛊来见沈慕寒,沈慕寒并未将夏木槿带回去,而是去了君渊山庄,夏木槿此刻却泡在偌大的药缸里,一头青丝被一布巾包裹在头顶,整个身子陷入墨黑色的药汁之中,徒留一颗小脑袋在外面。
一双眼珠华碌碌的转动着,直到清月沉着一张苍白的脸过来,才收回四处张望的眸子。
“夏木槿,到死,你也欠我清月一个人情。”
清月站在药缸前,冷冷俯视着夏木槿,随即,便是手起刀落,在夏木槿的惊呼中划开了自己的手腕,任血流入这药缸之中。
没来由的,夏木槿牙齿只打颤,看着那血流入药缸变成墨黑的药汁色,便是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身子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压根就动弹不得,而动了动嘴唇,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急的眼泪水都要流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沈慕寒呢?
不是说要她泡在这药缸半个时辰然后便用母蛊将子蛊给引出来么?
怎么等来的却是清月割腕自杀。
清月的脸愈加的苍白,眸底却是阴冷而得意的笑。
直到她的身子倒在了鱼缸下夏木槿已经没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