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宛如眼睛里满是期待,她越是激动就越是说不清话语,但是龚青阳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嫂子的期待,龚青阳轻轻地推着紫风向前,紫风一点一点地走向前,脸上带着泪花,走着走着一下子扑倒在肖宛如的怀里,大声地哭起来。肖宛如紧紧地抱着紫风,眼里也流出了轻盈的泪花,失声地痛哭起来。
最后在离别的时候,肖宛如依依不舍,说着些“宝宝。”就又笑又流眼泪的,舍不得紫风的离开,这个时候就又疯癫起来,紫风的离开让她情绪非常地激动,啊啊的叫起来。
紫风看着妈妈疯癫的样子相反没有了以前的恐惧,他过去抱着蹲坐在地上的妈妈,肖宛如又一次把紫风搂在怀里,“宝宝”的叫起来,紫风流着眼泪用肉嘟嘟的小嘴在妈妈的额头上用劲地亲了一口。
肖宛如呵呵的笑,不再哭了。
龚青月还是带着紫风离开了,肖宛如这一次情绪比往常都较为强烈,以前第一次她像木头人一样对待来的紫风、父母,随着治疗的推荐,她渐渐有了情绪波动,这一次她竟然知道流眼泪了。
护理肖宛如的护工看到这一点特别激动,尤其是她看到母子拥在一起时肖宛如的眼神。这个护工要比一般的护工更为特别,因为这个精神病者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精神病者,这是一个被害国防科技专家的遗孀,院方除了经济利益的考虑外还更多地关注到了这个事件的其它敏感因素,所以在对肖宛如的恢复上,更为精心,连这个护工都是心理学和护理学的双学士,护工看见肖宛如知道流眼泪了,她迅速地报告给了主管的医师,在这个母子第四次见面的时候流出的难得的泪水成了他们最可贵的希望。
可以说,肖宛如起初的意识障碍已经基本突破了,剩下的就是要从心理上疏导她敢于走出当初血腥的伤害现实,正视现实,这就需要家属更多的呵护和陪伴,有时候亲情的更多介入会加快精神病患者病情的恢复。
院方最后还是找龚青阳谈了一次,想让他们家属多与患者接触,增加陪同的次数,因为肖宛如身上的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她的精神障碍已经开始好转,但是在心理深层上她一直在有意识地回避,可是由于亲情力量的呼唤,她一直在挣扎。
一边是血淋淋的伤害,一边是温柔的亲情。龚青阳知道嫂子挣扎的痛苦,这个对爱情痴心的女人是他一直的敬爱,蔷薇要是能有她的一半他此生也就无憾了。可见这世间的痴情是可遇不可求的,龚青阳回想着嫂子和哥哥的过去,心里不禁又一次地收紧。
紫风在回来的路上心情雀跃的像只小鸟。
“叔叔,你看妈妈今天抱着我流眼泪了。”他也许是感觉到了母亲拥抱的力量,这再前几次探视中曾没有出现过。
“嗯,以后我已有时间就带你来看妈妈好不好?”龚青阳说,心里还带着方才的苦涩,他没有孩子式的带着泪花的微笑,成人的世界有着更多的沉重。
“好。回去我要跟你拉钩。”紫风高兴地两边晃来晃去。
“没问题,不过你现在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龚青阳严肃地对他说。
“什么条件,你说啊。”他摇着他握方向盘的胳膊。
“哎,哎,开车呢,你坐好,我的条件就是你给我乖乖地坐好,要不下次我就不带你来了。”他说。
紫风一下子就老实了很多。
车子缓缓地向前方驶去,把清新的风景和那一群幽怨的精神病患者留在了身后。
行驶了一个小时的时候,龚青阳的手机响了,他看一下是母亲的短信:“几点回来,我做好了饭等你们?”
来回四个小时的车程,让他们疲惫不堪。
“顺便叫上蔷薇也一块来吃饭。”紫风奶奶还是要邀请蔷薇的,她老了她希望自己的青阳能早日定下婚事,所以她对这个未来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