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估计是否一样?”
楚依依道:“冲在最前面,攻打堡墙的是鲁玄通,顺水路而下掩护侧翼的是百里荫,岳寒山自己带人攻打码头。”
她美目流转,瞟了华不石一眼,道:“岳寒山的安排,与华公子先前所想的一模一样,公子料事如神,依依十分佩服。看来你我的赌局,依依是要输定了。”
沈滢儿在一旁听了楚依依的言语,心中却是诧异不己。原来华不石不仅早已料到了岳寒山会分兵三路进攻,就连他对各路高手的安排都估算得一个不差。
此时的华不石却收住了笑容,反显出些许凝重之色,道:“依依夫人过奖,我虽是料中了岳寒山的安排,岳寒山何尝没有算出我们的布置?他这般分配人手,本就是最为合理的安排,我若是他也会如此做。我们突袭‘葛家堡’,想要出其不意埋伏他们的计策也已落空,如今战局揭开,双方所下的已是明棋,谁都未能在谋略上占到上风,只能明刀明枪的拼杀,今夜之战的胜负之数,实是尚在未定之天。”
沈滢儿道:“那么华大哥以为,如何才能决出此战的胜负呢?”
华不石目光远眺,望向大江之中的“衡山派”座船,道:“岳寒山乃是一个真正的对手,如今之势,便是他相信以‘衡山派’的实力,倾力强攻之下足以拿下此堡,而我却相信凭借本门的力量,能够把守得住,此战胜负之数,就在于我们两人之中,到底谁的判断更准一些。”
大江之上,四艘双桅帆船正乘风破lang飞驰而来,其中的一艘船上,背着双手笔直挺立于船头的白衣儒生,此时正抬起头,有意无意地望向了“葛家堡”高墙顶端的“通天塔”。
虽然中间有大江,码头,堡墙,相距数百丈之遥,但是岳寒山和华不石的目光却在这一刻有如利剑一般隔空相交。
或许只是直觉,两个人都在瞬时之间感受到了对方所具有的无比坚强的自信,莫非这一次目光交汇,就是今夜一战双方的首次交锋?
※※※※※※※※※※※※※※※※※※※※※※※※※※※※※※“衡山派”的四艘座船之中,冲在最前方的并不是掌门人岳寒山,而是长老鲁玄通。
“衡山派”有四大长老,鲁玄通排名第三,不过要算门下弟子数量,鲁玄通却是四位长老里最多的,比岳寒山和百里荫都要多。此次前来长沙的“衡山派”弟子共有近二百人,鲁玄通的徒子徒孙就占了一半以上,足有一百多人,那四艘座船中的两艘,乘坐的都是他门下的弟子。
在“衡山派”这样的名门大派里,想要当上长老并不容易,同门之间争名夺利十分厉害,即使是一同学艺的师兄弟之间,也常有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鲁玄通的武功比不上另外的三大长老,却颇具心机,能在四大长老中排到第三,自是因为得到掌门岳寒山的支持,而更主要的原因,则是他的门人弟子众多,在门派中势力颇大的缘故。
既然把弟子门人当成了争权夺势的手段,鲁玄通在一众徒弟身上所花费的工夫当然不少,他收的嫡传弟子就有十名之多,其中有几位习武的天赋不错,加上鲁玄通尽心传授,武功在“衡山派”第二代门人之中可算得上出类拔粹。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鲁玄通并不希望他的弟子在战事之中有过多的损伤。攻打“葛家堡”固然重要,但毕竟是整个门派的事,与鲁玄通并无直接利害关系,而这些弟子却是他在门派之中拥有长老地位的根本。
因此,虽然掌门岳寒山给鲁玄通下的命令,是务必要攻下“葛家堡”码头前方的堡墙,但是他却留着一个心眼,如果对手不强,他自可带着弟子不费力气地攻上去,如果遇到强敌,他则宁愿保存实力,也不想和对方硬拼。
距离岸边尚有五六丈远,鲁玄通就下令停船。
船帆降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