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肝胆相照,颇有古豪侠之风,现在这样的真英雄、真豪杰已经越来越少了。”云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继续说道,“若真是让嵩山派的阴谋得逞,那才真是武林的损失啊。”
刘正风叹道:“经过今日之事,刘某才算看得明白,什么黑白正邪,正的未必不邪,邪的未必不正,做人但求无愧于心。”
云歌见他似乎对江湖生涯真的心生厌倦,不由得问道:“不知两位前辈今后有什么打算?”
曲洋和刘正风相视一望,呵呵一笑:“既已决定金盆洗手,自然是继续归隐山林,寄情山水了。”
“云山派所处的云麓山风景怡人,倒是个适合归隐的好地方,两位如果不嫌弃,可以到此住下。正好,非烟妹妹也正在门派中玩耍,她生**热闹,若是闲不住了,也可以到杭州城转转,离得倒是很近的。”云歌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刘正风沉默不语,曲洋却是眯着眼睛问道:“怎么?非烟没有待在苗疆?”
云歌见他神色有点怪异,不知道他对曲非烟没有在蓝凤凰那里待着一事是高兴还是不满,只得小心地答道:“没有,她在那玩了两天就和我回杭州了,天天在城中吃喝玩乐,过得快乐呢。”
曲洋饶有深意地看了云歌一眼,笑道:“既是如此,那就先去你那看看。”他对自己的孙女很了解,看似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但心眼子很多,戒备心特别强,若不是她觉得待在云歌身边安全,是断然不会跟在他身边的。
难不成是对他动心了?
去意已定,众人便往城外客栈接了刘正风家人,一同前往云山派。眼见着要离开衡阳城,刘正风忍不住感叹道:“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不到我在衡阳城经营大半辈子,到了晚年这座城中却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可惜可惜,嵩山剑派苦苦相逼,其余同门袖手旁观,就连我衡山唯一的师兄弟,我的掌门大师兄也对我不闻不问,实是令人心寒。”
“这道未必。”云歌微微一笑,五岳剑派中最深藏不露,且具大智慧的便是这位衡山莫大先生了。云歌摇了摇头,对刘正风道:“刘前辈此言差矣,别人我不知道,莫大先生虽是一向与你不相来往,但若是知道今日嵩山派欲对你不利,他决不会坐视不理。
刘正风哈哈一笑,道:“云少侠有所不知,我师兄弟向来不合,师兄武功又平庸无奇,近年来对我猜忌日深,我金盆洗手固然是想和曲兄退出武林,其实也是向师兄明志,正风并不在意衡山掌门的位子”。
云歌哈哈大笑,道:“刘前辈,不是在下多嘴,令师兄大你二十余岁,性情又好静孤僻。而你交游广阔,家大业大,莫大先生自然不愿登门烦扰。至于莫大先生的武功,五岳剑派当中,只有嵩山左冷禅比他略高一筹,他又怎会担心你夺了他掌门位子?”
刘正风大吃一惊:“什么?我师兄武功如此高明?”言下颇为不信。
云歌又道:“别看莫大先生平日里与你不甚来往,你金盆洗手,他也不愿参加。但今日嵩山剑派欺到你的头上来,莫大先生只要得到消息,一定会赶来援手。”云歌又想起小说中莫大先生杀死费彬的事来,道:“若是你今日命丧嵩山派手中,就算明里不可与嵩山派为敌,莫大先生也会寻机替你报仇。所谓血浓于水,便是如此了。”
云歌话音一落,众人耳边忽地幽幽咽咽响起一段胡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