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脸上挂不住了,又重复一遍:“我要大列吧,老毛子吃的那种,这个可以有!”
服务生一鞠躬:“这个真没有!不好意思,我们是法式餐厅,没有大列吧!”
孟飞龙心说这太不给我面子了,正要拍桌子,突然一个人直接走过来说:“我说找你们半天,找不到呢?原来是肚子饿了,跑这吃饭来了。喂,waiter,我这乡下来的亲戚,不懂法式餐厅的规矩,别理他们,你给我们上几份牛排,我七分熟,那要大列吧的五分熟,那要炸酱面的,给他一分熟的!”
那服务生不得不再度鞠躬:“对不起,我们卖牛排,不卖生的,一分熟的,没有!”
那人哈哈一笑:“我开玩笑呐,他们都要八分熟的,去吧!”
“是,先生!”服务生鞠躬走了,这哥们大大咧咧一坐。孟飞龙和张保总仔细端详,见这人黑礼帽黑风衣黑裤子黑皮鞋黑墨镜,哎哟,黑的让人眼晕,另外就是脸稍微有点儿长。孟飞龙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像军统特务。
张保总忍不住问:“你谁啊?”
那人说了:“我是谁并不重要,我问你们,你们是从海上来的吗?”
张保总眼一瞪:“你管我们从哪来的!”
孟飞龙赶紧拽张保总,小声说:“别瞎搭茬,这是暗号!”
张保总一听,哦,这暗号啊,这才闭嘴。孟飞龙这才回答:“我们从山上来的!”
那人点点头:“你们从武夷山来的?”
孟飞龙接着答,“我们从泰山来的!请问先生,你是船长?”
“不!”那人一摆手,“我不是‘船长’,‘船长’有事拖不开身,我‘大副’!”
“哦!”孟飞龙一听也行,反正都是船上的,八九不离十。但他心中还有疑问,不吐不快,“同志,怎么看着你像军统的?”
“对,对,对,我不但是地下党,同时兼任军统特工!”
那人刚说完,张保总就要动手,因为这干特工不是说没兼职的,可是地下党兼职军统,问题大了。那人一看张保总这么不识逗,赶紧拦:“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我兼职军统特工,是组织安排的,我是奉命行事,我们的同志,兼职日本特工的都有,别少见多怪。再说了,就我这条件,连伪警察局,还有保卫毛*主席的警卫团都想招我,我这正请示下一步去哪工作呐!”
孟飞龙一听,这位同志本事可大啊,忙请教:“同志,我叫孟飞龙,咱们得好好认识,您贵姓?”
“哈哈,我姓于?”
“哦,马户于……”
那同志急了:“什么马户于,干勾于!”
“哦,对对对!”孟飞龙脑子里不知从哪冒出个名字,又问:“您的名讳不会是‘震’吧?”
那位于同志赶紧把手指放嘴唇前:“嘘,这个字不和谐,别瞎说!”
张保总奇怪了:“这有什么不和谐的?”
“最近都谣传要地震,所以这个字少说为妙,以免人心惶惶。”
“哦,原来如此!”孟飞龙和张保总这才明白。
闲话也扯够了,趁牛排还没上,孟飞龙赶紧问任务,这位于同志说了:“其实啊,我们这个小组也不知道任务。”
“啊?那你叫我们来……什么意思?”
“飞龙同志,别心急啊,我们也是个传话筒,来,这有个纸条,上面有地点和暗号,你看完嚼了!”
孟飞龙汗都下来了,怎么又让我嚼纸条啊,这刚读完纸条,牛排也上来了,服务生刚走,孟飞龙唰就把纸条扔张保总盘子里了,还说呐:“保总,给你加点营养,来,嚼了,乖,听话!”连哄带劝,让张保总把纸条吃了。
又寒暄了几句,任务第一,孟飞龙告别“大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