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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中透出一种毫无掩饰地真诚,具备着巨大地感染力,宋玉致听得芳心颤动,第一次正视于他。
先是没有说话,似在观察他说话地诚意,然后才黛眉轻蹙的说着:“唐王崛起,到现在不过二年,已经卷席十一郡,如此英雄,天下几人能够,为何还有如此多感慨呢?”
“这些成就,无非是因缘成事,对命运来说,虽是美丽灿烂,但是也可能转眼即消,你可知道,我最近收到消息,李阀已到了霍邑,正和隋将宋老生来往攻击,据说,李秀宁在关中,也利用门阀关系,招募了一万兵,响应李渊进关,内外攻击,又得以慈航静斋为首地胡教的全力支持,看来霍邑是拦不住的,李渊进入关中之势就不可避免了,李渊一入关中,顿时如龙起渊,我如不能在二年内完成南统一坐看北战的局面,失败高于五成。”
宋玉致闭上美目,一字一字道:“既是如此,你为何不退出这争天下的漩涡,岂非亦可不负平生吗?”
杨宣凝冷笑的说着:“这
可能的事情,如是一年前,我只有一郡二郡的时候,侯之位,如是现在,无论投靠谁,只有身死族灭的下场,这点无需讨论,再说,我的数十万部下的前途和性命呢?时到现在,只有逆河而上,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周旋到底。”
宋玉致沉吟片晌,轻轻的说着:“既是如此,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呢?”
杨宣凝长身而起,俯首看她。柔声的说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玉致啊,你信也好,不信亦好,你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既然命运把我们联系在一起,何不抛开一切,从头开始,培养彼此的感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
此时,杨宣凝卓立桌边,只要移前少许就可触碰到她的女体,俯首下视。更是可以看清楚她地容貌。
宋玉致回过头去,只见太阳在中天,照耀着整个天地。此时,这个庭院静静无声,她若有所思,然后才回头来。深深的注视他,叹的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诗真是神来之笔,难怪爹说,你天才纵横。又天性桀骜不驯呢!真像当年晋王。”
隋炀帝的风采。的确是一世之绝。此时李世民还没有表现出足够挑战他的资历,因此。白手起家地杨宣凝,在许多旧人看来,的确是如此的相似,都是如此的惊才绝艳,都年少有为,都风流倜堂,要知道,隋炀帝的文才,也是绝顶一流的。
把握了此心,顿时知道为什么宋缺如此的犹豫了,如是和隋炀帝一样,自持其能,多是好大喜功,只怕不是天下的福气。
杨宣凝哑然失笑,说着:“圣上继祖父基业,从无挫折,虽雄才大略,但是却一旦收挫,就难以收拾局面,再说,隋文帝得江山,非血战而来,而是篡夺,名分不正,所以今日圣上难有依靠之力,我岂如此?”
这话说的实在,其实名分正不正地关键就在于一个要点。
那核心就是国家老不老的问题,篡夺的国家,国家中体制、家族、贵族、门阀,都占有大把地利益和实力,盘根错节,皇族也难以有足够的空间和利益来生存发展,甚至彼此还不断有摩擦,导致君臣离心。
而如是自己一手打造的帝国,原本的既得利益者,至少清洗了一半以上,腾出了足够地利益和空间给皇族,以及给了开国权贵们,不但皇族实力庞大,而且这些开国权贵,也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