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了床后,铁牛把审讯结果交给了苏童。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跳一跳。
多伦民团团部,会议室,连以上军官全部到齐。
恶从胆边生,怒从心头起就是形容苏童现在的状态。啪的一声,苏童把铁牛连夜赶出来的审讯结果摔到了桌子上。
“看看,都看看,咱们民团一直都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从不招谁惹谁的。可结果呢,有人愣是看不得咱好,要把咱民团往死里逼啊!”苏童在会议室里开起了诉苦大会。
军官们把手里的审讯记录都看了一遍,都怒了。岂不闻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大伙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当款爷的老板。在民团里军饷高、装备好,长官待人又没的说的,弟兄们伤的有人治,死的有人埋,虽然大伙偶尔被骂两句,但自古以来谁见过没被上司责骂过的下属啊。你张秃子要勾结马匪端了咱们的老窝,干掉咱们的老板,你让大伙今后都去喝西北风啊。首先站起来的就是三营长黄浩了。在这里营级以上的军官中,他的资历最浅,因此也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
“团座,卑职愿率一个连把张秃子抓过来,交由团座处置。”
“好、好啊,黄营长勇气可嘉。这次就由你带队,就带上三营的全部人马,把马脸那些马匪也带上。咱也要让多伦的百姓看看,咱民团,是有信心,也有能力保得一方平安。”苏童这话算是说到众人心坎里去了,民团这个称呼自诞生以来就是属于地方上的自卫性质的民间武装团体,都属于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角色。自从大伙从正规军到了民团后,众军官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憋了一口气。现在有机会在众人面前展现一下武力,那是大伙都十分乐意的。
“是”黄浩站了起来敬了个礼转身就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后面传来苏童幽幽的声音:“抓到的张匡和他的同党后,那个马脸也不用带回来了,就让他和张匡做个伴吧。”黄浩的身形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多伦县警察局,张匡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周老四从外边匆匆的赶来,张匡急忙迎了上去。“打探得怎么样了,有什么消息吗?”
“局座,我手下的弟兄都撒出去了,可现在大北沟戒严了。苏童那小子派兵把大北沟看得严严实实,连只鸟都飞不进去,我们也只能干着急啊。”周老四丧气的说。
“废物,都他妈的是一群废物。”张匡用手戳这周老四的脑门“你说你连打探个消息都干不好,你还能干什么?你要能把你逛窑子的精神头有一半干到正事上,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周老四擦了擦脑门上的唾沫,正要分辨就听到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传来。定眼一看,哗啦一声响,前院的门板被人给踹飞了。一名年约三十左右,挂着少校军衔,一脸严肃的军官就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队衣着光鲜,全副武装的士兵。
张匡毕竟有点见识,连忙迎了上去,拱手行了个礼。“这位长官,不知您是哪部分的?鄙人添为多伦县警察局局长,在本地也认识一些朋友,若是长官有什么需要,鄙人或可略尽绵薄之力。”
这位军官自然就是黄浩了。听到张匡这么一说,黄浩乐了,感情张匡是把他们当成来打秋风的兵痞了。黄浩也不废话,把手一挥,立刻就两名士兵上前来把张匡的手往后一扭,绑了起来。
“长官,长官,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本县警察局长啊!”不明就里的张匡还在不住的挣扎。
黄浩咧嘴一笑:“没错,抓的就是你。告诉你,我们是多伦县民团的,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抓你了吧?”
“啊!你们是苏童那瘪三的爪牙?这怎么可能?”张匡实在无法把面前军容齐整,全副武装的士兵和以往那些衣衫褴褛的民团联系在一起。在他看来,这至少是哪位督军或者是司令的卫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