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那么强?莫非怪物不成?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明镜,嘴角不由逸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们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立很久,明镜突然开口,“天风,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雷石的来历,很多事情,我心里都很清楚。只是,时候未到,我无法告诉你。我只能说,你现在的功力的确很高,但如果真的和雷炎斗起来,以你现在的功力,还差一段距离!”
“什么?”我不服回问。
明镜笑笑,“一个真正的高手,必定从无数次生死搏斗中成长起来。他们面对死亡,和死亡拥抱,并且从死亡那里获得真理。天风,你告诉我,你曾经多少次面对死亡?”
我愣了!
这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理论,就如我向华敏、慕容子秋他们宣扬实践胜于理论一样,我也不得不信服明镜的这番话。
的确,我面对死亡的次数并不多。
在小镇上濒临死亡,我已经完全失去意识;赤腊角和天火狮搏斗,是我第一次拥抱死亡;海上和蛇蛟之战;连山关前与紫菱的苦斗,我都曾经面临死亡的威胁,并且一次次的成长。但对我而言,最接近死亡的一次,还是和圣庙的那位仙界专使……
“我告诉你,雷炎这一辈子,曾经不下百次和死神共舞。他对真正搏杀的认识,是你远远无法比拟的。”
我沉默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傻了吧!”明镜突然又恢复到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天风,你空有一身强大的力量,却没有足以配合你强大力量的招式,这就是你的不足。我知道你曾经和雷炎战斗过,但对于生死较量而言,你们那种切磋性质的较量,根本无法令雷炎施展全力。”
我受教,静静的沉思半晌,突然问道:“那么如何才能拥有真正的招式呢?”
“这个,要你自己去领会!”
霎时间,我想起当日和绣衣卫的战斗时,从风中领悟奇妙招式的感觉,曾让我惊喜不已。
只是在那之后,我却再也没有重新找到这种感觉。
如今,当明镜向我说出这番话后,我脑海中突然有一丝领悟。
“天风,我有三句口诀。一句护身;一句攻击;还有一句,是一种近似于空明,我至今也无法了解口诀的真谛。我告诉你,你自己去体会,至于能否理解,在于你个人!”
说完,明镜的声音突然束成游丝一般,将口诀送入我耳中。
口诀平淡无奇,但是听在我耳中,却又产生另一番感受。我呆呆的站在沙地上,浑然不知从何时起,明月已经高悬……
当我从空灵的冥思中清醒过来时,花清和花雨,已经带雪狼跟上我们。
雷石的脚力也算厉害,可在我运转风龙之力时,却只有明镜能够跟上。雷石趴在篝火边,呼哧不停的喘出大气,也不知道这家伙休息了多久,不过看样子,不到天亮,牠很难恢复精神。
花清、花雨两人守在篝火边,而明镜却独自一人,盘坐在沙丘之上。沙漠的夜风很冷,拂动他的衣衫“哗哗”做响,但卷裹在风中的沙尘,却无法接近明镜的身体。我看到,在他的体外,有一层几乎无法看出的玄光,将沙尘挡在他体外二十公分处。
不知为何,我突然产生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明镜这家伙充满神秘,充满我无法理解的力量。他究竟是什么人,仙界,或者是冥界?从他的力量上看,我无法觉察到他的来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绝不是四界中人!
第二天,天刚亮,我们再次启程。
经过一夜的调整,我已经可以初步控制风龙之力,而雷石和雪狼也恢复往日精神,于是我们继续向卢恩方向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