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上前见礼:“罢了,你退到一边,朕有几句要与帝联说。”
“诺。”
帝联刚要行礼被皇上制止,“告诉朕,你是我的妹妹吗?”看着帝联眼中的迟疑,他补充道:“这些天的相处,你以为朕也是害你之人吗?”
帝联将脸背过去,轻言:“帝联原本就是妹妹,皇上这么一问,倒是让帝联生分了。”
皇上快走两步,一把将帝联拥入怀中,两唇只有一指之隔,帝联双颊绯红,被这突然的一抱,打乱了她原先准备好的话语,她猛的将他推开,闪烁其词:“皇上,请注意场合和身份。”
“哈哈哈,帝联,朕已经知晓答案,感谢上苍对朕的眷顾,今生有你相陪,天涯海角,我愿足矣。”说完转身向前走去:“跟上吧,今天的局面,不是你一人可以抵过的,朕会与你风雨同舟的。”帝联犹豫几秒,最终顺从的与皇上一前一后去见太后。
两人一路不再说话,一直走到太后的安华殿,李公公站在门外让人传话,帝联迈着小步子沉着冷静的上台阶,皇上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眼神中的眷恋让帝联烦躁不安,刚才皇上故意那么做,已然试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如今换做男女之间的定位,帝联一时还莫不过来,也不想转过这个弯来,她的心里恍惚间似有人已经占据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呢?连她自己都有些说不清了。
“见过母后,听说育德夫人进宫,朕也来凑个热闹。”
“帝联见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免礼吧,育德夫人还要一会儿才能到,来哀家身边,帝联自打回宫,哀家还没有腾出功夫与你细说呢,国嬷嬷奉茶,怎么皇上来了好一会儿,你还愣着呢。”帝联用会意的目光斜眼观望国嬷嬷,她紧张的表情,几次想张口,都碍于太后,嘴皮子翻动几下,还是合上了,一壶清茶送上来。
国嬷嬷时不时向门外望去,阿莲的身影先育德夫人一步进来,太后嘴角犯过一丝嘲弄,帝联也深知,阿莲一时半会儿根本学不会规矩,其实,阿娘说的对,阿莲是不适合生活在宫内的,皇上用眼角的余光温柔的瞟过帝联,她规避的将自己的脑袋扭向一边,起身上前:“阿娘,我扶您过去坐下。”
她的这声阿娘让阿莲险些怔在原地,皇上搭话:“朕记得,你就是那个上次赴宴的阿莲姑娘。”一句不经意的话,让阿莲回过神来。
国嬷嬷也帮腔:“阿莲姑娘,太后和皇上都在。”
“哦,阿莲见过太后娘娘和皇上。”
“不必拘礼,坐吧,帝联,哀家记得小时候你在宫里,有一次荡秋千,奴才们不留心,你从秋千架上摔下来,腿上受了伤,不知道疤痕还在吗?”
帝联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双腿,国嬷嬷相视一笑:“回太后,上次为查防刺客一事,老奴在永和殿时,不巧公主正在沐浴,老奴依稀记得,公主的左腿上却是有块疤痕,想来该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国嬷嬷轻描淡写的帮着帝联圆场,让太后不明其意,冷冰冰的瞧了一眼。阿莲倒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腿,腿上有块醒目的疤痕,虽然记忆已经模糊,可阿娘说过是儿时留下的,她们口口声声喊姨娘是育德夫人,难不成姨娘是先皇的女人,那自己不就是,天哪,一团团的疑问占满她的脑袋。再看帝联,她分寸拿捏的正好。宛如是生根在这宫里的正主,她心中悲凉,阿娘和阿庄都在骗自己,原本的事情让她越来越糊涂了。
“阿莲姑娘,既然来了宫里,就四处走走吧,来人,传哀家的口谕,让其他人等回避,御花园安静了,哀家要陪育德妹妹去坐坐,对了,还有你们小时候喜欢玩的秋千架,哀家昨夜命宫人赶工恢复了原样。”
国嬷嬷先走几步去做安排,皇上一直伴在帝联左右,阿莲跟在后面,太后亲自挽着育德的手腕,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