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酌见她破涕为笑,从绵绵细雨变成阳光灿烂,心情也愉快起来。
及至听她开口,说出一连串的名字,脸色就有些发黑,但是知道何亭亭此刻还没完全原谅自己,不好发作,便道,“那等没人了,我教你骑自行车,也帮你劝何叔让你骑车上学。你调试香水不记得化学方程式了,我都帮你。”
何亭亭见他说得诚恳,便点点头,又开条件,“那你以后也不许对我发脾气。”
“我保证不发。”刘君酌忙道。
何亭亭眉开眼笑,“那我们去修风筝吧,不过我要先去洗脸。”
“我跟你一起。”刘君酌见她笑了,心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愣了一下才怔怔说道。
两人一起去了何家厨房,刘君酌在旁等着,何亭亭上前洗了脸,才相携着走向何家大宅门前的广场。
到了大门口,两人修着玫瑰风筝,何亭亭忽然想起沈云飞那只风筝,不由得四顾打量,口中问,“云飞哥送我的风筝呢?”
“我也不知道,估计被风吹跑了吧……”刘君酌假装四处去看,眼也不眨地撒谎。
青石板广场光秃秃的,有什么一眼就能看见,何亭亭站起来扫了四周一眼,没看到那只风筝,便蹲下来叹口气,“云飞哥肯定会伤心的……唉……都怪我刚才没看好……”
说到这里,看向嘴角微微翘起的刘君酌,不禁道,“还有你,都怪你踩坏了!”
“我已经跟你道歉了……”刘君酌嘴上说道,心里则暗想,他伤心更好,我还想打得他伤身呢。
这时已经将风筝放起来的沈云飞扯着风筝线过来,期期艾艾地问,“亭亭,你不放吗?我给你的风筝呢?”
“云飞哥,对不起,你的风筝不见了,可能被风吹跑了……”何亭亭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风筝是沈云飞亲手做并且送给她的礼物,她弄丢了,这是很失礼的事。再说,虽然放风筝是放晦气,但是如今整个鹏城的人普遍家穷,小孩子做了一个风筝宝贝得很,哪里舍得把风筝放走?她偏偏就弄丢了一个,可想这有多不好。
见何亭亭一副内疚的模样,沈云飞耳朵顿时红了,心中却满是怜惜,他连忙摇摇头,“没关系,丢了就丢了,以后我有空还扎给你放……要不,我把我这个给你放?”
何亭亭还没开口说话,刘君酌首先叫道,“不用了,亭亭有这个漂亮的玫瑰风筝呢……你的风筝也太——”
“云飞哥,不用啦,你自己也要放风筝呢。我等会放这个玫瑰风筝……”何亭亭知道刘君酌又要说沈云飞的风筝丑,便忙打断了他的话。
沈云飞低头看向地上的玫瑰风筝,见虽然残破了,但是红的花绿的叶,比起他的报纸风筝还是漂亮太多,心中不免有些自惭形秽,便低低地道,“原来、原来这风筝是送给亭亭的啊……”
这时何玄连跑了过来,看到刘君酌的风筝,顿时哈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哈,刘君酌你这风筝原来是送给我妹妹的啊?你傻了吧?与其自己扎风筝给我妹妹,不如买一只送给她?你这风筝花的钱不少,红纸还好,那个绿色的纸不便宜吧?这钱买一只更漂亮的蝴蝶风筝也够了。”
何亭亭听了,不由得道,“三哥,亲手做比较有诚意啦,你别胡说。”
刘君酌难得有了恼羞成怒的感觉,道,“就是啊,亭亭说得没错,自己做的才情意深重。你开口闭口说钱,小心何叔生气。”
何亭亭刚想反驳,却听得一旁沈云飞惊呼一声,“打架了,打架了——”
原来两人过来看刘君酌和何亭亭的玫瑰风筝,站得近,又没注意细看,两只风筝的线竟然绞在一起了。
“活该绞线了,这是你胡说八道的惩罚。”刘君酌马上取笑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