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原本的计划还全被杜之然给弄乱。
明明,就是杜之然一个人的事。
可是夏浅心底仍是冒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而那些东西本因不该存在。
“小浅?”
“呃,嗯,什么?”夏清喊了几声才知要应。
“我在问你呢,跟谁一起逛的?”
“哦,”一口气解决余下的糕点,夏浅拍拍手答:“和李萧他们几个,学堂里就约好的。”捡个不宜识破的谎。
“我猜也是,说起来小浅也有十五了,怎么也不见人上门提亲?我十五的时候金陵城的媒婆子都见了个遍,小浅该不是中意学堂里的哪位吧?”夏清掩嘴一笑,换了话题。
“没有,我这样子哪里行,又不比姐你貌美的。”勾唇,一如既往的应承着。
“是啊,你也该收收性子,别让爹娘再操心,改日我教教你怎么描妆,一打扮准好看。”
“好。”饶有兴致的模样。
“对了,我那里还有姑母前几日送来的绸子,明天我拿匹给你,你把我的一起拿去让娘到铺子给我们做身衣裳好了。”
“嗯。”
夏清絮絮叨叨又说了些话才走,夏浅莫名舒口气,再瞧着排开的灵位忽然冷笑起:“你们看见了,姐妹情深,多好不是?”
第二日,拿到的布匹果然不出夏浅意料,是夏清一直不喜欢的褚红印花。
3浅浅语
其实姐姐倒也不是那般不堪。
姐妹之间再有多大的隔阂,终究也是血亲,有什么不可原谅呢。何况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小事,退一步就好。
若一步不行,大不了自己多退几步。
再者说,姐姐有时候也挺好的,别人送她的东西总会拿来与她分。且不说东西好坏,至少姐姐记得她。
她从不否认众人眼中所看到姐姐的那些好。
只不过每每相处都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比你在吃一道别人夸得上天入地的美味菜肴时忽然岔了气,眼泪浸满眼眶,精致的装盘就会在眼中变成扭曲的形状,而你也不会有良好的欲望将它继续吃完。
夏浅轻轻皱眉竖起一根手指打出这么一个比喻后,迷茫了片刻,又重重点头道,不过肯定会好的。
七尹便在这时笑出声。
“秦淮河刚开的桃花,加些进去煮,会更加好。”伸手指指一旁小碟中的娇红花瓣,却不是在应和夏浅。
点头应,夏浅似乎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听进去,一手拨弄小炉内的炭火,一手捏了些桃花撒进微微翻滚的酒中,漫起的酒香里顿时有了一股别样的滋味。
自上次花灯会后,来酒庐的次数也逐渐多起,灯会的事七尹并未对她生气,也依旧是以往的态度。而虽说来的频繁,夏浅也未在酒庐见过太多的人,偶尔有大户来买几坛子酒,再要么就是如她这样与七尹交熟的人,或到店里喝上一壶,或买上带走,又或七尹亲自托人寄去。
这样的熟人显然也是十分稀少,身份迥异,让原本就很神秘的七尹更显莫测。
夏浅在一点上应当是很讨人喜欢,不多问,不多疑。
七尹亦是。
所以心里想些什么在他面前说出来都没关系,况且,夏浅并不需要他帮忙做什么定夺,但凡自己的事,从来都该自己完成才好。
用帕子包住发烫的壶柄,小心倒了一杯递上前:“尝尝我煮的三味酒。”
七尹抿唇一笑,倒是十分用心的品起:“不错,只可惜三味不甚匀称,偏苦。”
夏浅不信,自个也抿了一小口:“我怎么就没发觉,喝着差不多滋味。”
“酒味依人心而定,夏浅,且活自己就好,无需为他人系上心结,”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