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可谓是春风得意,东宫渐位于三宫之首,又有美人在怀,日子过得十分逍遥自在。
皇主公君身边的董公公突然到东宫来宣,请太子到太和殿晋见,神色仓促似乎事有不妙,问他也是支支吾吾。
晋杵几刚踏上太和正殿,便见朝中重臣皆在殿上。
俞咏妍立于魏天权身侧,独不见晋千岁,太子顿感一阵冷汗从额际渗出。
“不知父皇宣儿臣进殿有何事?”
皇主公君自那次大病后,身体每况愈下,不久前又生了一次重病,龙颜上尽是疲态,但宫中是何等局势,他心中却很是明白,人虽老,但眼中精光犹存。只见他眼光一扫,吩咐殿下俞咏妍。“惊澜,你来替朕处理吧。”
“是,父皇。”俞咏妍说完便走到正殿中央,好整以暇地看着太子。
晋杵几的冷汗直冒,渗透里衫外袍,心里已有预感大事不妙。
“太子殿下,你私通敌国,勾结外戚,可知罪?”
“混帐!谁在造谣!谁在污蔑本太子!”太子脸色涨红,暴跳如雷。
“事出必有因,想必太子是想亲眼看到证据才肯俯首认罪。”俞咏妍不怒不笑,说着两掌一拍,应声从内殿中走出一名女子。
太子瞬间呆若木鸡,下一秒眼瞪如牛,暴出血丝,惊怒道:“水沐铃!”
水沐铃先是在皇主公君面前盈盈下跪,免了礼才站到俞咏妍身侧,面色平淡如水地看着晋杵几,从水袖中抽出一叠折子,封皮赫赫是东宫的专用文折。
俞咏妍接过折子,刷地一下抖开。“太子殿下,这是你亲笔所写与敌国相通的书函,看清楚了,末端可是你太子殿下亲笔印章,证据确凿,你还想赖吗?”
太子惊怒交加。“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有人陷害儿臣!父皇明察啊!”
皇主公君一瞥,俞咏妍便命水沐铃。“将实情禀明王上,不可有丝毫隐瞒。”
水沐铃微微点头,说道:“民女深得太子殿下宠爱,甚为感激,发现太子通敌证据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太子的情深意重,沐铃怎忍心对太子不义,可……”
水沐铃顿了一顿,我见我怜的娇弱表情让众臣看了也不由心生疼惜。
“思虑国安为重,沐铃只得痛心放下儿女私情,不愿看见太子继续私通敌国铸成大错,还请王上明察。”
“贱人!竟敢信口雌黄污蔑本太子!明明是你与惊澜勾结陷害本太子!”
水沐铃泪眼迷蒙,倏地跪倒在太子身边。“太子!太子,别再执迷不悟了,沐铃对不起您,甘愿受您责罚,但沐铃求您,悔过吧!”
晋杵几怒不可遏一脚踢开她,水沐铃额头着地,顿时流出殷红鲜血。
俞咏妍眸眼一睁,快手扶起水沐铃,赶紧命人带她下去诊治。转而凤目一凝,气势逼人立于晋杵几面前。
“太子殿下,你不禁私通敌国,还私自扣押上贡的珍宝,苛扣所管辖地方官的粮饷,横征暴敛,私定税制,强抢民女,私自用刑,你敢说没有吗?晋朝律,你敢视若无睹,此时此刻还敢嚣张跋扈,恶言恶行,你视王朝何在!视王上何在!”
俞咏妍声色俱厉,骇得晋杵几张大嘴哑口无言,魏天权见时机成熟,便向中臣大人使了眼色,两位重臣齐齐上奏。
“王上,太子虽贵为龙子,但罪行无数,不可饶恕,还请王上三思定夺。”
皇主公君疲乏地挥了挥手,董公公便上前宣道:“王上龙体微恙,请诸位大臣先行退朝。”
“王上!”曹中臣惊呼出声,怎能就这样退朝。
皇主公君无奈地扫视底下一千人等,看向俞咏妍时,后者毫不畏惧的回视他,他叹了口气。“就交给中臣大人办吧。”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