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隐帆已去东宫等候太子起程,她算是金云溪最信任的侍卫,虽然如此,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是去这么危险的地方,放心不下也属正 常。儿子俨然已经长大,再不是咿呀学步的孩童,已经不需要她这个母亲的保护了,或许已经可以保护她了吧?
东宫里的情势似乎比内宫里的热闹许多,柳博谣四下张罗着丈夫出行所需的一切。本没想过与他能走到这一步,可也没有刻意去躲避什 么,心明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等皇上百年之后,他登基为帝时,或许宫里会有更多的女人,以她的平凡之姿怎能与她人相比?到时她便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生活,诸如她自己所设想的一般,可惜……昨夜的事怕是已经报到内宫女官那里了吧?也许好多人会因此开心,可这其中并不包括她,当年嫁入东宫时她就给自己定了位,不争宠,不争爱,更不争这全天下都为之心动的权柄,她心了自己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份 心,本就打算无为的度过一生,偏让她的画像被太子看中,嫁入了这皇宫内院,一生一世见不得外面的天空……
“昨天没伤着你吧?”岳北南找了个机会拦住她,省得这女人满场跑,就是不愿与他独处,虽然他自己也觉得昨夜可能有点过火,可对于昨夜的亲昵他并没有将其归咎到酒醉上去,他从不信男人酒醉之后会做出强迫女人之类的事,若是做了,那便也是有心,而非无意,这世上不是没有自制的男人,通常情况下是那男人并不愿自制,这是他的想法!
柳博谣攥紧双手,不知为何,从昨夜开始就惧怕他接近自己,他一靠近总觉得呼吸不顺畅,现在却突然被他堵在花厅门口,心不免提高了几分。
“哦,没有……”才怪,手腕上的瘀痕到现在还是清晰可见。
“我让婆婆们去御医那儿拿了些瘀伤的药,晚上让她们帮你瞧一 瞧。”虽然不肯定她伤了哪里,不过平时在军中待惯了,根本不懂得何为怜香惜玉,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谢殿下。”
看着她的脸色似乎有点泛白,不免有些气馁,“你……很怕我?”
事实上就是如此,尽管他们是夫妻,可成婚这么久以来,见面的次数却少得两只手都数得过来,与陌生人没多大区别,突然发生了那种 事,换谁头上都不会不怕,可明着说害怕像是又不大好,只能微微摇 头。
虽然从小就由母亲她们带大,可还真没试过与同龄的女子这般谈过话,何况她与师傅、姨娘她们不一样,像是大声说几句话就能把她吓 到,这种如履薄冰的感觉有点奇怪,同时也打消了与她交谈的欲望, “……如果觉得哪里不舒服,记得让婆婆们去传御医。”
点头,两人都在努力适应这种尴尬气氛。
“殿下……”侍卫本欲报备,不想见太子妃也在,看这情势有点暧昧,不免有点口吃,“一切收拾停当,属下告退!”低了头赶紧退下,一般侍卫是不得进内宫和东宫的,今日因要随太子出行,便开了先例,谁成想会碰上这种事!
拳头缩到身后,没想到往日侃侃而谈的他,今天到被自己的妻子弄得无所适从,真是个笑话,“我走了。”
“殿下保重。”双手扶在门侧,微微福身。
回身看了她一眼,虽然还是被她给躲过了,不过他却笑了,柳博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笑,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似乎有种莫名的自信——他一定不会有事!
第三卷逐鹿 八十四 真命天子 二
他敢这么贸然前来搭救师傅,并不是没有准备,早在师傅被俘之后他一直有所准备,这次前来主要是要将师傅带回南岳,另外一件事就是解救魏国牢狱中一位名唤方良的人,据说此人有安邦定国之才,但碍于祖上与尉迟皇家有宿仇,因此并不愿为魏国所用,后因误伤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