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觉得有点尴尬了,刘思玉面上的笑容减淡了些,眼中难免地闪过黯然之色。顾晚晴心里一紧,到底是因为她让他们不自在了。连忙又按程序叫了送别酒,想赶紧结束这次送别活动。
刘思玉欠身起来迎太后赐酒,转身时傅时秋握了下她的手,又回头看着顾晚晴笑道:“你们两个聊你们的,总看我干嘛?总不能让我一个男人和你们聊物品吃食,还有什么绣花样子,传出去不要笑掉宗亲们的大牙。”
顾晚晴与刘思玉齐齐一愣,再一想,可不是么,她们两个刚才所说多是顾晚晴问路上的东西都带没带齐全,刘思玉便挑了些重点来说,后来又说起南北饮食有异,最后聊着聊着就聊到刘思玉成婚时陪嫁的一幅极富盛名的双面绣上,哪有傅时秋说话的余地?
刘思玉本是觉得傅时秋一直沉默是见了顾晚晴心有所牵,开口难言,故而心生黯然,但她能嫁给他已是梦中所想之事,从成婚那日起就时时告诫自己不要妄想太多,能陪着他已是几生的福气,所以虽然心中黯然,却也仍是勉强欢笑。可她没料到他竟会当着顾晚晴的面来牵她的手,又见他对顾晚晴轻松言笑的样子,仿佛没有丝毫芥蒂一般,不管这轻松是真是假,他总是顾着她的,这让她心里极为受用,也极为激动,险些失态。
顾晚晴也大大的松了口气,喝罢送别酒后,便送他二人出了正殿。
“此一别,望后会无期。”这是傅时秋对她说的第二句话。
顾晚晴心中怅然,关于傅时秋封地宣城一事,她心里明白,那就是变相的软禁。但为尽释帝心疑虑,这是不得不为之事,傅时秋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有此言,若平安无事,他自然不会入京,他们也不会再有相见的时候,如果有,那么定是京中出了难以预料之事。
“听说宣城地界还算宽阔,美景也多,你们切勿一次看完了。慢慢的看,慢慢的玩,这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
若是别人说的这话,傅时秋定会觉得她是因为不放心,所以告诫他不要离开宣城,但说话的人是顾晚晴,傅时秋便少了那些思虑,轻笑道:“那是自然。”
一旁的刘思玉轻轻抿了下唇,“我想去更衣,劳烦王爷稍候。”说着,便要退走。
傅时秋一把拉住她,笑眼轻瞥,“就说完了,我和你一起去。”
刘思玉本是想给他们留个空间单独话别,可他这么一说倒让她红了脸,好像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一样。
“小心袁授。”拉着刘思玉,傅时秋第一次严肃起来,对顾晚晴郑重说道:“他不是那个傻不拉叽的阿兽了,他在镇北王身边待了四年,学会了许多事,你必须要明白这一点。”
顾晚晴点点头,而后才觉得他的话中似有深意,刚想细问,傅时秋由腰间摸出一张字条递了过来。
“如果有一天你想一个人出去散心,去这里。”
顾晚晴接过字条看了看,那地址十分简单好记,傅时秋确定她记住后又收回字条,笑道:“记着啊,你一个人想出去的时候再去。”
顾晚晴问:“谁在那?”那地址并不在宣城
第一百六十八章理由
“一个不会害你的人。”傅时秋答得轻松,“好了,就此别过吧。”
“难道袁授会害我吗?”顾晚晴追着他的背影问了一句。问完,又后悔了。
傅时秋半转过身子,笑得很欠扁,“我可没那么说过,你小心别让他听到,省得给我小鞋穿。”说完摆了摆手,拉着刘思玉再不回头地走远了。
说的是太后?想到太后曾想害她和傅时秋于不义,顾晚晴狠狠地跺了跺脚,慈安宫不是太后的地盘么?踹丫的
傅时秋走了,顾晚晴的差事也办完了,她一刻不停地回了甘泉宫,多一秒钟也不想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