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陪我去赛车,你也是这个死样,这次又……”她撇了撇嘴,“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你们真的掉下去了会怎样?”
我眨眨眼,心底被这个假设给打击了一下,顿时半边湿漉漉地疼了起来,只好尴尬地笑笑。“没,当时那情况,也来不及多想。”
渺飒特认真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就跟看什么珍稀濒危动物一样,看得我浑身不自在起来。“师傅,你有话说话,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嗤。”渺飒转身便跨上了车子,“你还知道害怕?不是连死都不怕?”
我情知今天是让她担了心了,忙跟上一步陪笑道:“师傅你不生我气啦?”
“你还是回去好好哄哄你家那位吧。”渺飒拂一拂额上的乱发,戴上了头盔。
“师傅,谢谢你。”目光再次停留在那一圈十分惹眼的淤青上,我心里一动,哪里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呢?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苏曼当真是被吓坏了吧,一向跟渺飒不对盘的她为了赶时间竟然是坐了渺飒的机车来的,甚至在失控中把她掐成了这样……
“走了!”渺飒没再理我黏黏答答,轰一声便绝尘而去。
苏岩测完酒驾证实了清白后就缩回苏曼身后去了,问他什么也说不清楚,我把当时的情形简单说了下,报了那辆黑色路虎的车牌号。周围旁观的几个车主也纷纷站出来表示可以作证,确实是那辆黑色路虎强行超车导致我们撞车。
正说着话呢,交警那边接了个电话,皱着眉头说了几句便收了线。“好了,没事你们可以先走了。你刚才说的那辆车已经证实是酒驾,五分钟前刚在XX街引起连环追尾。”
“……”我与苏岩对视一眼,心里顿时叫苦不迭,搞半天真是个酒鬼啊!一想起我差点被个酒鬼害得魂归离恨天,简直冤得杜鹃啼血。
“我们先走吧,回去再说。”苏曼拉住我,低声说。
“好。”我自然没有意见。跟着走了一步才发现苏曼的脚步仍是有些虚浮,心底顿生了绵绵疼意。苏曼她……一定吓坏了!怎么可能淡定,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别说我跟苏岩都在车上了,随便放一个在车上就够她喝几壶了!
“走吧!”苏曼回头看我,又看一眼耷拉着脑袋一直露怯的苏岩。随后拉了我与苏岩坐救援队的车子下了桥。
我们三人站在路口,没车用了,只好打车回家。正当七月底的时令,明明是热得几乎让我头晕脑胀的天气,可站在我与苏岩中间的苏曼却从头到脚透着森森的冷意,我敢保证不仅是我,苏岩也被“冻”得不轻。
第一辆出租车停下了,我正要去拉车门,苏曼蓦地拉住我,淡淡地瞥一眼苏岩。“小岩,你自己回家。”
“姐,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苏岩垂死挣扎。
“不是故意的?小岩,我还不知道你?遇到有人超车你哪回不是跟人死扛,这次的事我不多说,总之你自己回去,最近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姐……”苏岩知道自己犯下了难以宽恕的大罪,不敢再撒娇,只好委屈地拉住车门,特迟疑地坐了进去。
苏曼冷冷地瞪他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眼神。“我不是在开玩笑。”
“……”苏岩不敢再看苏曼,只好郁闷地跟我对看了一眼,报了地址,让司机开走了。
这下好,就剩了我们两人了。我不敢说话,生怕第二个倒霉的就得是我,可转念又一想,不对啊,我没做错事啊!车子又不是我开的!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确实多余了,第二辆出租车停下来之后,苏曼立刻抓了我的手便坐进车子里。“去XX医院。”
“去医院干吗?”我惊住了,我还以为她要直接带我回家的。
“你额头青了那么大一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