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级住宅区就是很便利的,几分钟之后我已经在医院的夜间急诊部了。被急诊医生简单检查后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创口不算太深,也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人有些虚弱。护士们给我做了紧急止血处理,再消炎止痛,然后给我吊了一瓶静脉输液。我想起自己的手机和钱包都不在身上,于是拉开帘子问在外头等着的小保安:“能借个电话打一下吗?”
他正接一个电话,闻言道:“小姐,我同事已经通过你的手机联系到了你的朋友并告知她你现在所在的医院,她等下就会过来了。”
“是一位姓苏的女士吧?”我的关注点只在是不是苏曼这上面。
“是位女士,但没说姓什么。”那保安道。
“应该是苏曼,渺飒现在正喝着酒呢。”情况不明,我选择自我安慰。苏曼,你就别再生我气了,虽然现在我痛得要死,可是只要能让你消气别说一刀,再来几刀我也甘之如饴啊。
“小姐,你不要乱动可以吗?”我扭来扭去令身后的小护士明显不满了。“这位先生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给伤者包扎了。”
小保安走了出去,帘子再次拉上了。我被划破的衣服彻底被剪刀剪开,然后绷带便一圈圈缠了上来,前胸后背勒得我阵阵儿地气闷,咬着手背这才开始哀叹自己的霉运当头,怎么好好儿地回个家就弄成这样了呢?可转念一想是祸躲不过,倘若苏曼不是跟我生气而是和我一起回来,后果真是不敢想象!这样一想,心里又默默安然了,自己挨刀也罢了,这一刀要是伤在了苏曼身上,真的是要把我的心掏出来扔到滤网上去一遍一遍碾压的痛,都不足以形容。
☆、第四十八章
被送进病房之后;我悲催地发现自己只能趴着睡了,仰躺肯定不行,连侧躺都感觉到肌肉阵阵地抽疼。那个推我去死并躲进我家的女人也被保安带出来并报了警;警察很快便来找我录口供。在得知事情具体经过后,我的悲惨遭遇连警察同志都深深叹了口气;在我趴着签完字之后非常人情味地对我的飞来横祸进行了人道主义关怀。
我终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那个女人是一个房地产商人的情人,地产商是个有钱没人性的主儿;拖欠着底下民工近一年的工资一直不发;那歹徒是民工头;找了几次地产商找不到,只好来找那女人。本想着能讨回点血汗钱给家里的妻儿父母寄回去;没想到钱没讨到反被那浓妆艳抹珠光宝气的女人一顿羞辱,他一时愤恨才拿起餐桌上的水果刀砍人的。虽然挨了他一刀之苦,我仍是对他的处境寄予了深刻的同情与无奈,本来只要走法律程序总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却偏偏选择了最偏激最两败俱伤的方式,还连累我这活蹦乱跳的主儿现在得趴在医院里。
我放弃了对他的追责,这无关什么圣母情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那人都被钱逼得这样铤而走险了,我又何苦再在他堕入地狱的路上推上一把。
约莫半小时之后,警察走了,送我来的保安为我取来了我的手机和公文包,我要付他酬劳他却怎么也不肯收取,嗫嚅着道:“这件事是我们没有做好安保工作,连累业主受伤,您不怪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我正要说什么,走道里忽然一阵急促却不见凌乱的高跟鞋敲地声响了起来,在我房门前停住,然后我听到清楚的敲门声传来。
“请进!”我内心顿时欢腾起来,是苏曼来了吗!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思归。”秦霜华走了进来,看我虚弱地想要爬起身来迎接,她忙向我压了压手,“别乱动,你趴着就好。”
我难掩心底里打着滚儿翻涌而上的失落与难过,挤出一丝笑意:“华姐,你怎么来了?”
“怎么,没见到Vanessa很失望?”
秦霜华就是秦霜华,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