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的几个主子都因为今早这一遭受到了影响,就是上早朝的沈琉,也不可避免。 所以他走神了,若是寻常时候,他一个五品官员几乎也没有用得到的地方,大多都是凑人头的样子。 可是偏偏今天他运气不好,不知道谈及到了什么,丞相突然点了他的名,让他来说。 于是顶着大大小小官员和上方皇帝的目光,沈琉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此时是多说多错,不说也错。 最后不仅丞相对他失望了,就是皇帝,也对他没了兴趣,恐怕此时还想着让谁来顶替他的位置吧。 沈琉冷汗连连,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早不走神晚不走神,偏偏这个时候走神。 下朝的时候,几个向来和他不对付的官员,表面关心实际上嘲讽的来刺了他几句,沈琉只能板着一张脸暗恨沈陌这个祸根。 要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 甚至于,他把给他递密信的人都恨上了,哪怕,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谁。 与此同时,季皓几人得到了沈陌递来的信件,信中寥寥几句,只诉说着“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喜悦。 还有让他们好好学习,日后重逢之时共展宏图的大志。 当天,几人围坐在熟悉的包厢里,分享了这个消息,他们倒是想联系沈陌,顺便再给些盘缠。 虽然他们身上没多少,但,总比没有来得强。 可惜,没人知道沈陌去了哪里,就是想给,也找不到人。 没办法,几人只能暂时压下这个心思,又如沈陌所想的那般认真钻研着。 沈陌离开沈府的事情,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毕竟一个庶子而已,是死是活,是走是留,没什么差别。 季皓几人也没有因为沈陌,而被特意关注到,何况他们最近都很低调,处处小心。 而沈府,却是闹腾开了,在沈琉和嫡夫人的想法里,大儿子是来继承家业的,需得悉心教导,二儿子则是与之相反,只是,他们到底还是疼爱大儿子一些。 结果,两个儿子一起来表示,他们要争夺继承权,或者说,是沈仲云帮着沈邢烽说这件事。 两人本来是不答应的,谁想沈邢烽就是个疯子,他们不愿意,他就闹得个天翻地覆,谁都别想安生。 没办法,他们只得同意,只是这一同意,闹腾的事情便是接踵而至。 沈仲云有的东西,沈邢烽就必须要一份,有些还得比沈邢烽的好。 沈仲云挨一份夸,他便也要一份。 总之,沈仲云有什么,沈邢烽就必须也有。 沈琉耐不住家里这鸡飞狗跳的氛围,又在朝堂上处处受挤兑,一时间心力交瘁,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歇歇。 结果,他这一歇,就养了个外室。回沈府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大约也是有逃避的心思,面对越来越哀怨的妻子,和越来越闹腾的儿子。 他下意识的就不打算去看、去听、去管,而他越是这样无视,沈府里便越发的混乱。 沈仲云本来就无心去争夺这些东西,要不是意外,他才不会成为这个沈仲云,还要对付这样的烂摊子。 而沈邢烽,他正在以一种可以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形式,大肆收揽着府里的一切。 而看着自己两个儿子争斗的沈府夫人,只觉得心力交瘁,她这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帮谁都不行。 最后郁结于心,倒是病倒了。 于是整个沈府,因为那个可有可无的三少爷,变成了如今这样混乱的局面。 而沈陌,此时正在某个山头上,做了一把手。 话说回来,沈陌之前离开上京后,就打算往西北而去,他想要揭竿起义,换个皇帝。 那么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兵权,或者说需要许多的兵。 而养兵,也需要很多的钱。 沈陌数了数从沈琉那里得来的银票,也是奇怪,沈琉竟然会随身带上一千两的银票。 不管他带这么多银票干什么,最后都是便宜了沈陌。 一千两已经不算少了,但和养兵比起来,可就是远远不够了。 所以沈陌准备先赚钱,对他而言,赚钱的法子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要想挣快钱,必须得是赌坊这样的地方。 结果沈陌还没有到赌坊,就在半道上被一群土匪拦住了。 眼看着那群土匪是抢了某个有钱人的东西,正在一抬一抬的往回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