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艷女子悻悻然的從地方爬起,一拐一扭的走了。
不過臨走之時,那含羞帶勾人,外加戀戀不捨的眼神兒,讓季言之無比確定,這渾身散發著腥臭味兒的妖艷女子,對他根本就沒有死心,極有可能今晚就會學那采草大盜,夜探……季言之的…住所。
季言之揉揉一陣陣抽疼的胃,憋著不吐真的很傷。這不,明明感謝大嬸阿嬤們仗義執言的話語,都說得有點兒……言不由衷。
大嬸阿婆們連連擺手,笑說季言之太過客氣,甚至還有大嬸語帶調侃,說什麼這年頭,連漂亮的男孩子走在街上都不安全了,小郎君過於俊俏,去省城赴考的話,還是和同窗結伴同行吧。
季言之也有這個打算,就再次笑著謝過大嬸阿婆們的提醒,牽著小毛驢往圍了不少人,路邊賣雲吞麵的小攤販走去,要了一碗雲吞麵,就和小攤販老闆說了一聲,將小毛驢栓在一旁。
就那麼巧,季言之剛還在想找那個同窗一起同路呢,就見一位不認識,應該也是去省城赴考的學子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對面,大聲吆喝老闆給他上一碗雲吞麵。倒是跟著一路伺候的書童面露嫌棄,覺得自家的公子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就坐在街頭吃東西。
坐在對面的那人手捧著腮幫,目不轉睛的盯著季言之。
季言之沒理會來者,慢慢的吃著雲吞麵。
「這位兄台……」那人憋不住的和季言之打起了招呼。「兄台也是此次參加科舉的秀才老爺。」
季言之擱下筷子,一雙星眸微眯,倒平添幾分艷麗,娟好不似常人。
那人看得又是一愣,半晌後居然傻傻的笑了笑,自我介紹道:「兄台,在下馮春昭,可否有幸和兄台交個朋友,一起赴金陵省城參加考試。」
馮?
季言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記得看重原主,將原主收為弟子,最後還把女兒嫁給原主的主考官就姓馮。
而且,季言之隱隱約約記起了馮大人曾經說過他有一子不學無術,連科舉這種大事都能夠耽誤,導致最後他這個做父親只能花錢捐個官。現在想想,不會指的面前這個……被季言之顏值所惑,開口求交朋友的憨憨吧。
季言之越發懷疑,也就不保持自己沉默寡言的人設了,也做起自我介紹。
「季言之,我的名字。」
「兄台好名字。」
馮春昭憨憨的笑了笑,開始和季言之各種拉關係,一點兒也不見世家公子哥兒的清高。季言之琢磨,很大程度是他這張臉的功勞。
沒辦法,人長得太好看,不光備受女人青睞,就連男人也搶著和他拉關係做朋友。
季言之有意和已經確定是未來大舅兄的馮春昭拉近關係,從善如流的答應覺得兩人相談甚歡的馮春昭邀約,兩人同路作伴,一起前往金陵省。不過馮春昭有錢,為了和季言之貼近一點兒,所以棄了馬車,也花錢買了一頭小毛驢,一路上嘰嘰喳喳,幾乎將家世賣了個一乾二淨。
季言之挺一言難盡的,這種憨憨,未來岳父到底是怎麼教養出來的。
怎麼能光看人的顏值,就決定一個人是好是壞呢?
萬一要是碰到能夠幻化好模樣兒的妖精,那豈不是會被坑得屍骨無存
「馮兄……」同路的時候,季言之到底還是憋不住,斟酌言辭的道:「還是讓你的書童墨香跟著吧,畢竟一路上,有墨香在,你……」好歹沒成竄天猴,竄到天上去浪。
「有言之在,不需要墨香。」馮春昭笑得一臉憨憨的道:「讓墨香先單獨去金陵,為兄好好跟著言之賢弟騎驢赴考。老實講,為兄活了十九年,還從來不知道騎驢比騎馬的樂趣還要多多。」
季言之:「……那你慢慢感受,接下來大概還要騎著他趕四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