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時候兩兄弟去了廁所,很快就回了。
他們和著呂飛一起進吧檯里拿了一瓶紅酒,幾個紅酒杯出來,開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仿佛這樣就能驅散心中的恐懼,然而季言之的一句話,還是打破了這份強裝出來的寧靜。
「你們在廁所里,就沒遇到什麼嗎?」
時候打了一個哆嗦,時辰乾巴巴的笑了笑。
「季哥啊,你咋就……我怎麼聽著,你料定我們會在廁所里遇到什麼啊!」
季言之沒搭腔,反而問:「許恬呢,她跟在你們屁股後面,你們就沒碰到她?」
時辰時候面面相覷,隨即一起瘋狂的搖起了腦袋:「沒,真沒。我們進了廁所尿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具四分五裂的男屍,沒當場把我倆嚇得連滾帶爬,都是腿軟了的緣故。」
「你們現在腿也沒有軟啊!」莫娜吐槽。
時候拍著胸膛,呼呼的道:「如果還軟,我們現在也跑不回來了。」都是今天見多了屍體的緣故,所以他們腿真的只軟了一會兒,就果斷跑了回來。
至於許恬,不好意思,他們真的沒有看到。
莫娜這時候感覺到毛骨悚然。頂樓的衛生間面積不是很大,分了男女但洗手的地方卻是男女共用,男女衛生間也隔了一堵牆,不管出了什麼聲兒,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莫娜開始疑惑了,他們同學中有叫許恬的嗎?
「嗯?怎麼了?」
莫娜的神色讓很了解她的于洋敏銳的察覺到不對,所以出口問道。
莫娜神色飄忽起來:「季言,我們班上有叫許恬的人嗎?」
——你問我,我問誰?
——我現在還處於『失憶』中好吧。
季言之煩躁的揉了一把臉,挺悵然的道:「我以前就是個影子,最熟的就是蘇林那個蠢貨,和女生根本沒什麼來往,我怎麼知道同伴女生中有沒有叫許恬的。」
頓了頓,季言之又道:「老實講,我根本就不知道蘇林那傻逼是怎麼想的。真以為我不搭理他就是怕他?我找旅行社打算單獨旅遊,他就買通旅行社,找捧他臭腳的『跟』著一起旅遊。我想這回旅途的費用他都全包了吧!」
莫娜點頭:「包了,每人五千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嗯,當初我就是想看看他一直針對的季言是誰,所以就跟莫娜『加入』了旅遊中,畢竟我和莫娜是明面上的情侶,私底下的好兄弟嘛。」于洋喝了一口酒,臉皮顯然也很厚,一點兒也不覺得有啥難為情。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季言之輕笑了起來。「你對這個的理解還挺透徹的。」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于洋拿著紅酒瓶和季言之手中的碰了碰。
許恬到底是不是莫娜的同班同學,除了莫娜稍顯懷疑自己記憶是不是出了問題以外,在場其他人包括季言之在內,都懶得去想。反正就算想清楚,也對他們目前根本就沒什麼幫助。
夜慢慢的深了,夜空中突然傳來了夜貓子的啼叫,一聲比一聲悽厲,讓窩在頂樓不敢動彈的人了無睡意。
季言之也了無睡意,不過他純碎是因為回來時候就補了一覺,因此根本未見睏乏。
他坐在露天泳游池旁,眸光幽幽的注視著波光粼粼的水面。
沒有感覺任何的陰氣,甚至就連女鬼每次出現殺人時,季言之也只是感覺到了淡淡的陰氣。很淡很淡,如果敏銳一點,根本就無法查到。
這就突破了季言之對於鬼怪的認識。畢竟在大眾的認知里,陰氣越重鬼怪越凶。
可如果說連殺了七人的鬼怪不凶,季言之是萬萬不相信的。
怎麼可能不凶呢,可陰氣……
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