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根氣急敗壞的拿起大掃帚,就衝到了季言之家。
「哎呦,你們這些小癟三,居然敢跑來小山村偷,簡直不要命了。」
張老根揮舞著大掃帚,表演了一出痛打落水狗,只把這幾個鱉孫打得嗷嗷直叫喚。
這不算完,隨著張老根婆娘在一旁『吶喊助威』,陸陸續續的又有其他聽到動靜的村民拿著傢伙趕來,用排隊的方式輪流將幾個跑來做賊的鱉孫揍了一個半死不活。
其實幾個鱉孫的身上並沒有帶多少他們偷取的財物以及家禽,問明藏匿地點後,村民們把被偷盜的財物和已經被扭斷脖子防止叫出聲的家禽找出來,氣得直接又想上手揍。
害怕把人打死,吃上官司的村長以及村支書趕緊攔住幾乎氣紅眼睛的村民們。
「打一頓就成了,再打下去,萬一死了划不來。」
張老根是最氣的,因為很遭季言之嫌棄的那條花褲衩是他婆娘的。你說說,這幾個做賊的鱉孫是不是該被打死,居然連老嬸子穿的花褲衩都不放過。
張老根氣狠了,揍人也是揍得最凶的。村子和村支書叫停,他是第一個不情願的。「打死他們又怎麼的,我就不信了國家會為了幾個賊把我抓起來。」法不責眾這點,張老根一個老農民還是明白的。
「行了行了,張老根你別咬文嚼字的,反正不能把人打死。」村長抽著旱菸提神,順便提醒一下義憤填膺的小山村村民們打可以,但是不能把人給打死了。
義憤填膺的小山村村民們聽懂了其中隱晦的意思,於是再次下手的時候,『不小心』將幾個鱉孫的腿打折了。
小山村長時間來沒有賊敢來偷,就是因為民風太彪悍了。即使賊最後被送去派出所,但是無一例外斷手斷腳。而正是因為這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狠辣,季言之才能夠那麼輕易的擺脫劉寡婦,並不只是金錢的魅力,主要是老劉家也怕把季言之『欺負』得狠了,惹得小山村的人反感。
村民們很出了一口氣,便選了幾個精壯小伙兒連夜將幾個已經斷手斷腳的鱉孫送去派出所。在鄉下,可以說是沒有秘密可言的。一有風吹草動那是傳得十分的迅速,很快一個村子發生的雞毛蒜皮的事兒就被十里八鄉知道了。
像這回抓住的賊吧,幾個青壯小伙兒把人剛送到派出所,天還剛透亮,小山村就被好幾家哭爹喊娘的人家給堵了。
以花媒婆為首的老娘們圍坐在村口哭天抹地,說自己家的小子還是孩子,夜晚來小山村只是逛逛……
季言之倒沒有想到昨晚被打折了手腳的幾個賊,還有花媒婆的小兒子。不過這並不妨礙季言之大開嘲諷。
「真是活得久了,什麼都能見到。還是個孩子?我還第一次聽說二十歲的人還是個孩子。」
「老實,這就是你沒見識了。」張老根在一旁緊跟著嘲諷道:「我們這些人一兩歲就斷奶,正常。但你不能要求別人也要一兩歲就斷奶啊,人家十八九歲甚至二十歲都要當愛吃來的寶寶,季老實你也管不著。」
「誰特麼想管了。」
季言之瞄了一眼哭哭啼啼的老大娘們,最終在家應該在趙家溝村的大娘身上停留。
「昨晚村長說去查那幾個賊的身份,查到了沒有。」季言之突然招來季小三兒問。
季小三兒搖頭:「不知道,我阿爸還沒有回來呢。不過花媒婆在那兒呢,問他不就知道了。」
季小三兒說的是這個道理,但問題是花媒婆願意告訴他們嗎。畢竟現在的花媒婆可是忙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自己,已經年滿二十歲的小兒子還是個孩子,夜晚來小山村是旅遊玩耍的,才不是做賊呢。
這是當誰傻呢,剛剛損失了一些家禽的小山村村民也狹促,直接端著木盆裝上熱水跑到跟著花媒婆跑來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