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著地上一灘狼藉,幾乎傻了眼。
「都殺了?」
跟著一起跑來的季有根率先回過神,拍著胳膊大腿兒道:「我就說我三哥厲害吧。以前在家吊打我們三兄弟不費勁兒,等去了部隊,那是吊打野豬群、野狼群也不在話下。」
趙村支書:「……」
老獵人、青壯年們:「……」
季言之:「你把自己和野豬、惡狼相提並論,可真有出息。」
除了麵皮兒跟野豬皮一樣厚,有狼那麼兇殘、陰險狡詐嗎?
季有根嘿嘿一笑,也不計較季言之的調侃。招呼一起來的同伴們,找了些茅草就地編織起草網,將已經打理乾淨的狼頭狼骨裝起來。狼皮則單獨放,一併兒被季言之、季有根兩兄弟拿了回去。
整個處理乾淨的狼屍也拿了四具,準備家裡留著吃三具,另外一具給季有根未來的岳丈家拿去。
「三哥,」在季言之手腳麻利硝帶回來的狼皮時,季有根湊到了跟前,涎著臉道:「我們打個商量唄。」
季言之頭也沒抬,淡淡的說道:「把我準備孝敬給阿爸,用來做狼皮毯子的狼皮勻幾張出來,給你送去李家作臉?」
季有根笑得更獻媚起來。「三哥,你真聰明,我……」
「沒門。」
季言之一口否決了季有根,語氣更加淡淡的說道:「自己的岳家自己討好。狼皮總共就只有這麼十多張,給你勻了,是不是又要給大哥、二哥勻?」
季有根啞口無言,不得不承認季言之說的是事實。
兄弟、妯娌之間最忌諱厚此薄彼。
季言之打了十來頭狼(其實有百隻,剩餘的季言之都處理得乾乾淨淨,放進了空間),要了四具,單獨留一具讓他給未來老丈人家拎去,家裡的兩個嫂子已經都有些不滿了,況且他現在還開了分薄用以給季老爹做狼皮毯子的狼皮。
季老爹扭傷了腳,又一直有老寒腿這個毛病。大冬天要是有狼皮毯子的話,會好過得多。季有財、季有糧兩兄弟因此對季言之說所得狼皮全部給季老爹做狼皮毯子的事,一點兒意見都沒有,反倒是季有根……
「真是花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
從院壩壩里經過準備到廚房裡做晚飯的趙小花,如今可對季有根不滿極了。
談了個城裡人對象了不起啊,見天的把家裡的好東西拿去孝敬未來的岳家就不說了,現在連三叔特意給公爹硝的狼皮也要『搶』幾張去,趙小花就不得不開口表達自己的不滿了。
而她一向是伶牙俐齒的,連珠帶炮的幾句話,就把季有根說得羞愧不已。
這回不光季言之,就連季有糧這位老實人都沒有幫季有根免於趙小花『指責』的意思。在季家其他三兄弟看來,你要是有本事,將自己憑本事弄得來的東西全拿去孝敬未來岳家都沒啥,但老是拿兄弟弄回來給老子爹的東西去孝敬未來岳家算怎麼回事啊!
難道真如趙小花罵的那樣,今兒早上季老爹為了給季有根作臉特意拿去送到李家的那一刀野豬肉,讓他心裡沒了點b數,人變得不知足起來?
「大嫂,將家裡的麻繩、大頭針拿過來。」
季言之冷不丁的開口,打斷了趙小花對季有根的『喝罵』,也打斷正看戲看得歡的牛招娣。
「哎,我馬上去給你拿。」
牛招娣甩手走進了屋裡,找用來做鞋墊子的麻繩、大頭針同時,還不忘揚聲詢問:「三叔,要剪刀嗎。」
「不用,我用匕首就好。」
季言之用匕首切割東西習慣了,割狼皮就給割紙似的,換做剪刀,只怕他連怎麼下刀都忘了。
這不,牛招娣將麻繩、大頭針拿出來,放在一旁的小簸箕里時,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