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啊。」
季朝陽有些猶豫,她一個嬌滴滴的大家小姐,即使有膽量,但跟著季言之共騎一起馬兒趕往處於浙江婺州某個小鎮上的寧家已經是極限了,這突然讓她步行走路。娘啊,還不如當初坐馬車慢慢趕往寧家呢。
「不走路,不然飛過去?」季言之斜瞄了季朝陽一眼,「四姐有我陪著呢,咱們慢慢走啊,不難受。」
季朝陽:「……」
說起來,季朝陽其實是個很矛盾的女孩子。你說她舉止端方進退有度一舉一動皆是大家風範吧,有時候又忒矯情。說她矯情吧,但她能夠在知道事不可為的情況下,很快轉換心情。
這不,一聽還有季言之這位大家公子哥兒陪著她一起走,季朝陽暗罵了一句那偷馬的賊子,便拿出了平日裡和著閨中密友相約一起外出踏青遊玩的決心,和著季言之以走路的方式,慢慢的走出了蘭若寺所在的荒山野地。
此時正逢天色大亮,姐弟倆也就看清楚了在蘭若寺的北面有一座座孤墳。而他們先前以為丟的馬兒,正被拴在墳地正中的白楊樹上,正在悠哉的吃著墳頭草。
季朝陽攥緊了手帕,有些狐疑的道:「寺廟裡有屍變的女屍,以為失蹤的馬兒又出現在荒墳堆。不會是有暗藏的魑魅魍魎為了確保咱們姐弟喪生於寺廟中屍變的女屍之手,特意把馬兒牽走的吧。」
「推理的很棒。」季言之牽著季朝陽的手,改朝著蘭若寺北面的孤墳坡走去。「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小爺我的頭上動土。」
季朝陽想著天已經大亮。在陽氣充足的情況下,魑魅魍魎是不敢出現的,所以也就溫順的任由季言之牽著。不一會兒,姐弟倆就到了蘭若寺北面埋葬了不少風華年齡就香消玉損的姑娘的孤墳坡。
日頭正好,不過由於那顆高大白楊樹的關係,這占地面積很不錯的孤墳坡並沒有被太陽暴曬到。
不過這只是一時的,因為季言之這常常不按常理出牌的大佬在解開了馬兒套在白楊樹上的韁繩後,居然開始在衣袖裡掏啊掏,又掏出了一個火摺子還有一小瓶,呃,用玉瓶裝著的無色無味的濃縮汽油。
「給你們一個機會,告訴小爺是誰把小爺的馬兒牽來栓到這兒來的。」
季言之唇邊盪著似笑非笑,對著一排排的孤墳放起了狠話。很顯然,沒有人,不不不,是沒有鬼回答,只有風吹白楊樹,樹葉沙沙作響聲仿佛在嘲笑季言之對『鬼』放狠話有多可笑。
而季言之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也不惱,直接就把那瓶濃縮到只剩下精華,無色無味的汽油往白楊樹上一倒。汽油瞬間蒸發,浸透進了白楊樹里,隨後季言之吹燃了火摺子,往白楊樹上一甩,白楊樹瞬間便開始燃燒。
季朝陽很不解季言之這個舉動,不過她沒有阻止。而是牽著馬兒距離季言之有一段距離,靜靜的欣賞樹木燃燒時的『美景』。
季言之也是靜靜的看著。
過了一會兒,季言之走向了季朝陽,
「四姐,咱們走吧。」
季言之不待季朝陽回答,便翻身上媽,然後將手伸給了季朝陽,用力將手搭在他手掌上的季朝陽拉上了馬背。
墳頭草青幽幽看起來很是肥沃,馬兒一晚上的功夫吃得馬肚子滾滾,季言之一揚馬鞭,馬兒就跑得飛快,倒也不算辜負它寶馬良駒的名頭。
季言之駕著馬兒載著季朝陽朝著寧家所在的小鎮——寧遠鎮奔去。這一回,或許是季言之一言不合就把樹精姥姥的屍體——白楊樹給燒了,導致那群『沒了勾欄院花姑娘』工作的女鬼小姐姐們直接就被毒辣的日頭給曬得奄奄一息差點就魂飛魄散的關係,一路上也沒再『迷路走岔道』,直接就把馬兒騎到了寧家的大門前。
「是這兒。」
季朝陽在季言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