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季言之最初記憶中的祖國錯過了不少,這一世他不想華國錯過。
不過章玉蘭這個噁心鬼死了總歸是好事,沒有她時不時跳出來噁心一下人,整個空氣都清新了。季言之在獨自往返『老大哥蘇國』與華國之間的空閒時候總在想,不管是上一輩子還是這一輩子,他好像都挺佛性,失去了那種應該叫做殺戮果決的戾氣。
就好比上輩子的老杜家,他嫌棄他們像茅坑裡的shi,惡臭沖天,不用他怎麼出手都會自絕死路,所以保持著光風霽月、溫和有佳的假面淡看老杜家的人一輩子窮困潦倒,後輩無一出息人。
而這一世,章玉蘭這位腦子有疾的重生女,他也不願意沾染,所以只做出了大派送反噬符的事情,由著章玉蘭作死。看似淡然如風,實則只是覺得不值得他出手罷了。
簡而言之就是,如今的季大佬有了裝的貓餅。
季言之搖搖頭,搖掉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將手中借著月光正好繪製的圖紙藏好,然後趁著夜色人靜,像一隻蝙蝠一樣,離開了蘇國的某處兵工廠。
這次季言之從邊境線偷渡進蘇國已經五天了,這五天他幾乎沒有休息,幾乎將蘇國幾處距離比較近的兵工廠逛了一個遍。這是最後一處兵工廠,『逛』完之後,他也就開始著手回國的事宜。
而與悄然無聲的偷渡潛入蘇國不同,回去的時候,季言之沒有怎麼掩飾行蹤。
他滿身風雪滿是疲憊的來到了駐紮在蘇華邊境線的邊防部隊,面對哨兵的持槍警告,季言之只說了一句『我找你們領導』,就因為精神上的放鬆,陷入了深度睡眠。
這一覺季言之足足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才幽幽轉醒。
醒來之後,季言之就被湊到他跟前的人嚇了一跳。
「老領導,你怎麼在這?」
「老子怎麼不能在這?」老領導吹鬍子瞪眼,「從你告訴老子你要去蘇國逛逛,老子就請示上級跑來北地駐所,準備守株待兔你這兔崽子。這不,就逮著你這個兔崽子了吧。」
季言之抹了一把臉:「老領導,真是辛苦您老了。」
老領導陰轉晴,鬍子都快翹了起來。
「你知道就好。」
「對了,兔崽子,你現在可以說你去蘇國逛的結果了吧。」
老領導說話的時候,季言之睡覺的這間屋子又陸陸續續的走進了幾位級別不錯,至少是團級的軍官。
他們穿著厚厚的軍大衣,有著翻毛的軍帽將腦袋遮掩得嚴嚴實實。外面的風雪太大,他們一進屋,帽子身上的雪花便瞬間融化。
「你們沒搜我身?」季言之有些奇怪的道。
為首的一位軍官,看起來和老領導是熟識,一聽季言之這話就笑了。「你還不知道你這老領導的脾氣,要是我敢吩咐人搜你的身,一定會被他這個老東西噴得狗血淋頭,索性就等你醒來,自己交代。」
季言之會意的解開衣服,拿出了被他藏得妥妥噹噹,只要外人想找絕對找不著的幾張圖紙。
「這是軍艦圖紙,這是最新…據說可以裝載炮彈的坦克圖紙……」
隨著季言之第一句話響起,屋子裡的所有人包括老領導在內,全都瞪大了眼睛,而當季言之扒巴拉巴拉解釋了這幾張被他畫得密密麻麻,正面反面都有圖案的圖紙到底都有哪些高規格武器,老領導直接激動得一巴掌拍在季言之的肩膀上。
「兔崽子,你沒丟老子的臉。」
「嘶!!!」
——老領導的手…還是那麼的重,差點就半身不遂了。
季言之扭曲了下臉,想露出憨厚笑容吧,但想到臉上的疤,決定還是不要嚇人了,乾脆就維持面癱臉,捧老領導道:「是老領導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