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回沙俄,只能得到七月份西伯利亞遠東地區重新凍上的時候。
只不過來得容易,回去可不那麼容易了。
季言之有計劃的留沙俄使者團在京做客,自然不會讓他們輕易回去。如果實在想回去告之對於分割大清國土之事信心滿滿的亞歷山大二世,大清以季言之為首的權貴有賴帳的打算,不認簽訂條約事情的話,回去的只能是屍體。
這是明目張胆的威懾恐嚇。而恰好,沙俄這回來的百人使者團就吃這一套,就此安分守己的留在京藩理院做客。
公元1865年九月,沙俄方面發國際公函,質問沙俄派出的百人使者團久至不歸的事情。
這樣的質問,居然讓充當了後世外交部教育部的禮部官員們不知道怎麼回答,居然在一次例行朝會上,當成一件頂頂重要的事情來詢問季言之的意見。
季言之:……
講真,如果不是顧及形象,季言之早就脫了腳上帶著特色氣味兒的靴子砸到敢提出這麼一個容易讓人誤會大清官員大多是一群沒腦子酒囊飯袋的傢伙臉上去。
他媽還好意思開口,問季言之的意見是什麼。
對於傻瓜笨蛋,季言之能有什麼意見呢。唯一的意見也不過是書讀傻了,回去種紅薯,看看能不能通過體力勞動找回丟失的智商。
「朕的大清風景秀麗,只要外國友人來了就不願意走,執意留在大清安家落戶成為大清人,朕有什麼辦法?」季言之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兒,恬不知恥的道。「朕也很無奈啊,畢竟外國友人一多,怎麼集中管理也是一個問題。」
改任工部尚書兼軍機大臣的存誠這時候出列了,很善解人意,特別是善解季言之這位帝王心意的道:「奴才請求督建一座能夠讓眾多外國來客集中居住的胡同巷,方便防守京師重地的禁軍管理。」
季言之在寬大的龍椅之上換了一個更加舒適的位置。
已經年十歲,身高卻等同於十三歲少年的他眼中透著淡淡的笑意。
「愛卿這提議很好,諸位大臣可有異議?」
滿朝文武異口同聲:「奴才/臣等無異議。」
「沒異議就好,有異議朕也不管,反正朕是同意。」
季言之說了一句熊熊的話語,惹得滿朝文武都不知道該黑線還是該慶幸沒說反對話語。
這時候,季言之又道:「怎麼回復沙俄皇室發出的質問公函,就按照朕先前所說的話進行回復。朕允許你們可以用優美的辭藻來美化,絕不允許曲解朕的意思,記住了沒。沒記住的話,朕不介意讓你們組團一起去山西採礦去。」
季言之這回沒說『闔家上下一起整整齊齊去挖煤』的話,但『組團』一起去山西採礦也很可怕好不好。
特別他們中好多都是季言之上次處理全國各地將當官做成了撈銀子行業的貪官污吏後補空上的,對上這位從五歲登基,將近八歲時就把兩宮太后『逼得』不得不捲簾歸政的小皇帝,真的挺心有餘悸的。
古有甘羅七歲拜相,今有同治六歲為帝八歲親政,論兇殘指數明顯季言之要更高好幾個檔次。那些層出不窮,不按常理套路來的治國理念,根本就不是他們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讀書人所不能招架的。
用最貼切的形容詞來形容就是惹不起啊惹不起,要是不想闔家上下一起組隊整整齊齊的去『參與國家建設』,一下子從『士農工商』中的『士』變成比『商人』還是低一等的奴,那就不要反對小皇帝提出的一系列在後來證明有效的強國利民政策,而是擁護。
季言之一段話說完,又問了滿朝文武一遍兒『有無異議』,滿朝文武繼續齊齊呼喊『奴才/臣等無異議』。
「既然都沒有異議,那就按照朕的意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