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昨兒大姐夫才把戰友的兒子接回來,今兒你就回老家了,這不是明晃晃的打臉反對嗎,你讓大姐夫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想,可不是覺得你容不了人,不是個賢惠的。」
弟媳的話說得王春花臉色變了又變,好半晌才支吾的道:「俺沒有那個意思,俺回娘家,不是前幾天阿娘讓人給我帶信,說是家裡沒什麼吃喝了嗎?俺想著大軍沒在家不好常回娘家,乾脆就趁著大軍回來後才回娘家看看,可沒有打大軍臉的意思。」
「你這話可不該跟俺說,該和大姐夫說才是。」越說教,弟媳就覺得王春花是個腦子不清楚的憨憨。「大姐啊,你還是趕緊收拾東西回去吧,不然俺怕你真的連家門都不能踏進了。」
王春花咯噔一跳,想也不想就反駁道:「他爸不會那麼對我。」
弟媳直接不給面子啐了一口,「不會這麼對你?要是大姐夫心中有你的話,大姐夫在部隊這麼多年,就不會把津貼全寄到他媽的手中了。」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王春花還因為這事兒,回娘家哭訴過好幾回,想讓娘家人給她撐腰呢。結果她娘家人,包括弟弟、弟媳,兩個妹妹全都讓她忍,別惹事。
王春花聽話的忍了,不過卻也做什麼事兒都不得勁,漸漸就變成了那個十里八鄉都遠近聞名特好吃懶做,偷奸耍滑的王春花。
也就是說王春花其實心裡清楚得很,季大軍(季言之)對她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好。哪怕是季大軍(季言之)退伍復員回家,自己手裡捏著可以供自己支配的錢和票據,季大軍(季言之)依然沒有讓她當家的意思。
更別說,哪怕是一起平躺進被窩裡,季大軍(季言之)都好似沒有欲望產生一樣,清心寡欲的就好像最正經的柳下惠,不為美色所誘惑。
王春花覺得,這是嫌棄自己是老菜幫子,不好下嘴,所以對季言之說的自己受了傷不能人道這理由,那是千八百個不相信。但是不相信又有啥法,孩子都有四個了,真有因為那事兒跟丈夫鬧彆扭,那多得不償失啊。
反正這些年來,守活寡她都習慣了,重要的是怎麼把自己的日子過得實在美好一點兒。
「阿爹阿娘,我…俺現在回去,會不會不妥啊,要不,反正我沒有帶小寶,要不就以想給小寶斷奶的藉口,在娘家多待幾天。」
王老頭、王老太頓時一張老臉拉得老長,恨不得錘死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的閨女。
這是你想找藉口就能啥事兒沒有的時候嗎?都說了季大軍(季言之)昨兒剛剛把孩子接回來,今兒你就包袱款款的回娘家,是在打季大軍(季言之)的臉,還不趕緊滾回去,難道真的等新人取代舊人?
越想越糟糕,這下子連王老太也是操起掃帚就往王春花身上打,邊打邊罵:「你說說你,咋日子過得越好,人越軸呢。這是你該耍脾氣的時候嗎?混帳玩意兒,趕緊給老娘滾回去,好生給女婿承認錯誤,說沒有不想他領養英雄兒女的心思。」
王春花覺得自己真的是委屈極了,忙躲避又把掃帚給奪了下來。
「阿娘,你咋就不相信女兒呢。女兒性子是不好,但真的沒有那種壞心思。」王春花急急的辯解道:「俺回來的時候,不就說了嗎,那三孩子的爸爸在戰場上救過大軍,大軍是為了戰友情也是為了報恩,才千里迢迢……」
弟媳婦直接無語:「你說過這話?我記得你到家就炫耀姐夫給家裡添置了不少好東西,暫時用不著又用不完,所以你就趁著天氣良好回了一趟娘家看望爹媽。」
「行了,你別陰陽怪氣說話了。」他弟拉扯一把自家的媳婦,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現在不是教訓阿姐的時候,而是,趕緊的,俺們一家子趕緊把阿姐送回去,順便跟姐夫好生的嘮嗑一下,就說阿娘前段日子病了,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