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舍人薛公之後,現領內府帑銀行商,共八房分。應了那句『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意思是說薛家的珍珠已經多到像土一樣,金子多到像鐵一樣。」
說道這兒,季言之眯眼一笑,滿滿揶揄。「皇祖父啊皇祖父,瞧瞧這金陵四大家族過得可比你堂堂一國好多了,同樣祖籍金陵的甄家怪不得要拉攏金陵風頭頗勝的四大家族。」
當今聖上厲眼掃向了冷汗嘩啦啦留了一地,抖得像篩糠的戴權公公。
「福惠嫁與賈蓉,是甄家一手促成的。」
戴權公公連連磕頭,滿目恐慌道:「萬歲爺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第185章 紅樓之林家贅婿(10)
「好一個不敢。」季言之冷笑道:「戴權公公這是承認, 自己擔任掌宮太監期間,與外臣相勾結,謀害皇嗣囉。」
「賈珍是個什麼玩意, 純屬精蟲上腦的廢物。而且葷素不忌,身後有人暗中給他撐腰的話, 你覺得他會不會當個老扒灰, 」
當今聖上:「……他敢!」
季言之目光詭譎的看了當今聖上一眼。「你對福惠阿姐不聞不問,福惠阿姐明面上只是被六品官員收養的養女。能攀上寧國府這門親事, 已經是某莫大的福氣了,又有你寵愛的甄貴妃之子七皇子暗中授意,你說賈珍敢是不敢。」
《紅樓》原著里, 賈珍不就是得手了,以公爹的身份睡了秦可卿。秦可卿隨後不久香消玉損,誰知道是自己想不開自盡,還是被謀害的。要知道秦可卿死的那會兒, 可是新皇登基, 而那賈元春已經入宮為宮女幾載了, 正想方設法的邀寵, 焉知賈元春是不是利用了秦可卿實為皇家女卻和公爹有了首尾的把柄, 順利的成了妃子。
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嘖,一般人可享受不了這種本該死人享受的雙封號, 也就榮寧兩府以及那賈元春以為這是殊榮了。
而且最最有意思的是,秦可卿死後,賈珍那個東西像怕別人不知道他和兒媳婦有首尾一樣,先是用了本該親王用的棺木,然後哭得活像死了爹媽一樣。
喪事也是辦得極其盛大, 四王八公都來了,正兒八經的皇子皇孫也來了大部分。
你品你細細的品,這裡面要是沒什麼問題,鬼都不會相信。反正,季言之是從來不介意用最壞來揣測別人的惡毒。
「行了。賈珍已經死了,我也懶得去翻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反正我盯著呢,誰敢犯賤朝著福惠阿姐伸爪子,我就弄死誰。」
季言之很喜歡說白話,因為有時候白話往往能夠直捅人心。比如說現在,已經怕得要死的戴權公公直接抖如篩糠,尿了褲子。
當今聖上厭惡的瞄了一眼,喝罵:「滾出去。」
戴權公公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便有丫鬟們魚貫進屋收拾殘局。
當今聖上就跟主人似的,領著季言之去了前院書房不遠處的小花園閒逛。說是閒逛,其實也不盡然,當今聖上和季言之邊走邊說,如果不去注意當今聖上時不時被噎得心肝兒疼的面部表情,兩人之間的談話還算愉快。
龍船又在姑蘇城外靠近寒山寺的碼頭停靠了一周的時間,隨後季言之帶上林黛玉,跟著當今聖上啟程前往南巡的第二個目的地,揚州。
前段時間,『久旱必撈』的預言准了。那漫天的洪澇摧毀了大半個江南,而洪澇一過,大半個江南百姓流離失所的同時,各種疫情也隨之鑽了出來,比如說鼠疫,又比如說痢疾、霍亂、瘧疾。
而衛生所限,最為流行的卻是痢疾以及鼠疫。
不過好在,季言之以『久旱必撈,洪澇過後必有疫情』為行事準則,不光採買了很多糧食,更是囤積了大量草藥。所以一開始就很有效的阻止了疫情的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