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栗姬忘了,不,是不知道世間有一句話叫花無百日紅。在新人層出不窮的後宮,如果不想紅顏未老恩先斷的話,只有不斷的爭寵。春水閣雖然環境挺不錯的,但是離主宮殿群特別是漢景帝所居住的朝陽殿,很遠很遠。
你說說,在後宮新人層出不窮的情況下,漢景帝是瘋了才會繞過大半個後宮,跑來春水閣寵幸栗姬這位上了年齡,還只有臉可以看的老花。
哎,怎麼越回憶,越特麼覺得像栗姬這麼作的女人,最後被王娡、館陶長公主聯合坑,並不冤呢!
「去請二皇子、三皇子前來春水閣一敘。」
季言之示意還是不明所以然的栗姬席地上座,他則坐在另外一張蘆葦席地上,開始煮茶湯。
秦漢時期,茶便是主要飲品。不過和唐宋明清時期的清水泡茶不同,秦漢時期的茶,都是加薑片、蔥段等調味品和著茶葉煮,又稱茶湯。那滋味,嘖,反正喝慣了泡的清茶的季言之是不習慣的。所以他親自動手煮的茶,是不加薑片、蔥段等調味品的。
「皇子榮殿下。」好像受不了沉默一般,栗姬忍不住開口道:「你怎麼好好的,讓本宮回來?」
季言之:「……」
「不叫你回來,難道讓你盡情的展示你的潑婦行為?」
或許是春水閣的地理位置太特殊,相當於無形的冷宮。季言之也就沒再有所顧慮,直接就開懟。而這並不是說季言之心裡沒栗姬這個母親,而是作精嘛,你無視她等於縱容她。如果不加以約束,誰知道作到最後會不會上天。
只不過栗姬不熟悉啊,或者說不清楚她這個大兒子有一言不合就開懟的操蛋性格,所以栗姬直接就傻眼了。
栗姬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掐起嗓子道:「我?潑婦?」
「難道不是?」季言之直接冷著一張臉,繼續毫不客氣的懟道:「你說說最近到底在幹嘛?好好的夫人不當,成天像個幽居多年的深宮老怨婦一樣,見天的跑花園子找茬?母妃啊母妃,你難道不清楚宮娥太監皆可為耳目,就不怕你整日為難嬪妃姬妾的事情傳到父皇耳朵里嗎?要知道薄皇后還健在呢,能輪得到你一介夫人在宮裡橫行霸道?」
「劉榮,我是你的母妃。」栗姬聲音越發尖厲,甚至帶著點氣急敗壞。「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薄皇后無子亦無寵,她被廢是早晚的事兒。而榮殿下你乃是聖上長子,獲封太子之位後,難道我還不能母憑子貴登上皇后的寶座。」
「智商不達標,果然容易托後腿,真是開局一個豬隊友啊,還是親媽的那種。」
季言之抹了一把臉,懶得管栗姬聽沒聽懂他的話,反正他只說一遍,接下來就是……嗯,挺心平氣和的接著說話道:「母妃你說得挺對,的確母憑子貴,父皇也的確有意按照長子繼承制冊封我為太子。只是母妃啊,請你心平氣和的想一想,自古以來,帝王正值壯年就立的太子,誰落得了好下場?」
栗姬面色一變,剛想說話的時候,季言之又道。「就算我被立了太子又如何?依著母親飛揚跋扈,在宮中處處樹敵,我坐穩太子之位怕是會很難。」
栗姬不相信,顯然在她的認知里,一旦劉榮被立為了太子便是鐵板釘釘的下任帝王,所以她目中無人了一點又有什麼。
這對於季言之來說,的確沒什麼。
說句實在話,如果季言之穿越的時間段,是他在被多方聯合之下受栗姬連累丟了太子之位改封臨江王的時候,少不得他會學習漢文帝來一場『七王之亂』。
只是對於劉榮來說,就滿滿都是錯,太容易被敵人牽著鼻子走了。
所以左右思索之下,季言之選擇細細的給栗姬洗洗腦子。
「母妃,兒子只問你一句話。如果兒子在一年後獲封太子,館陶長公主覺得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