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法很好,陳須也沒有那個膽子敢抱著季言之的大腿兒哭唧唧,不說季言之的直男屬性,會把陳須一腳踹飛,他要是敢做,第一個生氣的準是陳家的小霸王陳阿嬌,說不得在被季言之踹飛上天的同時,陳阿嬌還要飛快竄上前去,補他媽一刀呢。
越想越可怕,陳須額頭上的冷汗那是唰唰的流。
陳阿嬌嫌棄的瞄了他一眼。「惹我不死不活,惹到太子哥哥必須死。明兒等母親進宮,我會跟母親好好談談,關於陳家子弟的教育問題。」
這條威脅一出,陳須、陳蟜卻是齊齊鬆了一口氣。還好,陳阿嬌跟館陶長公主告狀,他們最多被揍得下不來床,三個月後又是混跡花海的好紈絝。
陳須、陳蟜齊齊慶幸著,可惜慶幸了不到三秒鐘,陳阿嬌又道。「不行,告之母親,你們最多挨一頓抽,遠遠達不到替太子哥哥出氣的地步。」
陳阿嬌笑得明媚,卻惡意滿滿的道:「好了,不會告訴母親的,我會跟和河間王、臨江王加油鼓氣,讓他倆好好教教…嗯,用太子哥哥的話來說就是,教你們做人。」
陳須、陳蟜:……
所以?他們是白來求情了!
陳須、陳蟜兩人嗚呼哀哉,還想告饒求放過的同時,只見陳阿嬌如同一隻飄然起舞的花蝴蝶,離開了座位。臨走出甘泉宮的漪瀾閣的時候,這隻飄然起舞的花蝴蝶還不忘警告陳須、陳蟜兩人。
「你們倆啊,就是活該。都不知道甘泉宮是皇祖母的地盤,你們跑來求情,皇祖母會不知道?」
竇太后知道了也就代表了館陶長公主也會知道,於是自然而然,在陳阿嬌如同一隻飄然起舞的花蝴蝶,飛去太子東宮找季言之的時候,陳須、陳蟜也被竇太后身邊伺候的宮娥請去喝茶。
嗯,是真的喝茶,竇太后坐上首,陳須、陳蟜坐下首,戰戰兢兢就好像小傻子一樣兒的喝茶。
館陶長公主在一旁作陪,完全沒有陳阿嬌口中所言的明天才進宮請安。
「說吧!」竇太后涼涼的說道:「你們到底怎麼惹了太子,以至於連自己出手收拾你們都不屑一顧,直接甩給河間王、臨江王來收拾你們。」
陳須、陳蟜兩人『撲哧』一聲,撲倒在地。
陳蟜又開始哭唧唧,而陳須比陳蟜還要不如。雖然吧,他的生母一出生就死了,而他之名掛在館陶長公主的名下,算是館陶長公主養育大的,但陳須從來都算是很有自知之名的,早就知曉館陶長公主不是他生母,又怎麼敢……
陳須打了一個哆嗦,老老實實將事情經過,外加他的揣測,全部說了出來。
竇太后聽了久久不言,館陶長公主聽了面色一片複雜。
許久之後,竇太后讓陳須、陳蟜兩人退下,館陶長公主這才幽幽開口問道:「母后你說,太子這是想幹嘛!」
「男人之事,女人少過問。」
竇太后隱隱有些猜測,但這猜測可不好告之館陶長公主這政治敏銳度略低的女兒,所以只能用這麼一句,嗯,會讓後世女權者針對的話語打發館陶長公主。
館陶長公主呢,弟弟因為竇太后敷衍的話語鬱悶了,而且最最過分的是,她的腦子和她兩個兒子一樣,腦子裡也裝著漿糊,根本不知道『民同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只覺得季言之這位太子殿下做了傻事。
先顧著安撫同樣受到損失,且損失更為嚴重的鄉紳世家不好?非得先顧著賤命一條的賤民?
館陶長公主想不明白,所以對著竇太后說話,也隱隱帶出點意味兒來。
竇太后都對館陶長公主這個傻閨女無奈了,只得循循告誡道:「館陶啊,有些事情,你能少摻和,就儘量少摻和一些吧。太子的性格,哀家是知曉的,不會刻薄寡恩,一朝得勢,就做那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