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機白蓮嘛,而且還是古代版的,能不多思多想。這不,這麼一多思多想,羅敷又瞧著季言之、劉蘭芝兩口子神色淡淡,只差沒明說不歡迎她,就覺得焦母前倨後恭,把她當成貓兒狗兒一樣溜著玩。
這樣想的羅敷哪還有臉面再待在焦家,吃了晚飯,就匆匆離去。往後的好幾天,羅敷那是一步也沒有踏焦家的門,倒讓季言之有點兒詫異,暗想這古代的心機白蓮到底比不了後世的心機白蓮,後世的心機白蓮只一個臉皮厚,就讓很多人招架不住,哪像古代的心機白蓮那麼好對付啊!
季言之搖搖頭,懶得去想臉皮子不太厚的羅敷,以後會不會還想借著焦母以及劉蘭芝當筏子登焦家的門。反正於他不過是陌生人而已,之所以有所關注,不過是因為焦母和劉蘭芝都提起過她罷了。
現在焦母沉默,劉蘭芝假裝不知道有怎麼一個人,季言之哪會在意一個註定是陌生人的傢伙。
回了偏院,一抬頭就看在走廊上坐在織布機上織布的劉蘭芝。季言之抿嘴笑了笑,剛要說話,天就開始飄起細雨來了,雨越下越大,劉蘭芝只得起身,順著走廊走回了堂屋。
季言之依然步伐緩慢,不慌不忙的冒雨穿過院子,踏上高高的門檻,剛走進堂屋,劉蘭芝便拿著手絹給季言之擦臉上沾的水珠,又拿了一套青衫,讓季言之換下身上有些濕漉漉的衣裳。
「這雨下得真密。」劉蘭芝也換了一身衣裳,和著同樣換好衣裳的季言之說起了話兒。「看到今兒的小雨,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兒,往日夫君回來都是穀雨前就離家上任,今年怎麼?」
「已經快到穀雨了嗎?」季言之倒是忘了有這麼一回事,不免笑了笑,將自己已經決定辭職的事兒說了出來。「我在那太守府任那小吏,其實並不得重用,平日裡不過是做抄寫文書的工作,枯燥而乏味。而且這回歸家,又染上了怪疾,仔細想想倒還不如辭去那小吏的工作,且暫時待在家好生再多休養一段時間。」
劉蘭芝直接就因為季言之的話,而呆住了。
半晌後,劉蘭芝回過神,有些不滿的道:「夫君你可真是,這樣重用的事情,怎可這樣瞞妾?如果妾今日不順口問你何時回瀘州太守府上任,夫君是不是想瞞我一輩子。」
季言之摸摸鼻子,有些訕訕然:「這種事兒,怎麼可能能瞞蘭芝一輩子?」說著見劉蘭芝瞪眼橫他,季言之乾脆拉起劉蘭芝的手,特別不要臉的道:「我得了那種怪病,時不時就會發動一番。不在家休養,就急著去赴任,忙碌時沒出差錯還好,要是出了差錯,怕是你和母親都要受到牽連。」
第217章 孔雀東南飛(06)
腦子有疾, 純屬捏造。
不過家裡的兩個女人都信以為真,包括那位羅敷在內。而除了羅敷臉皮子薄以外,估計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在吧。不是誰都能接受自己未來的丈夫, 是個腦子有疾, 還時不時發作的傢伙。
劉蘭芝欲言又止, 有心想說那份抄文書小吏的俸祿很重要,但又顧忌丈夫的腦疾, 最後只能吁嘆道:「夫君既然不想再干那抄文書小吏的工作, 辭了也就辭了。妾自是不會說什麼的,只是母親那兒, 怕又是要起波瀾。」
這次焦仲卿回來,體內無知無覺換了一個魂兒。『魂兒』季大佬發現,焦母除了有特別典型的更年期綜合徵外, 還有喜歡斂財、搜刮家裡閒錢存起來的毛病,只差抱著一起睡。
以至於焦母很吝嗇, 吝嗇到什麼程度呢。連最開始季言之裝病,裝得大夫都說要下重藥醫治, 也捨不得出錢買藥, 還是劉蘭芝拿出她暫時沒有上繳給焦母, 大半月的織布錢給的藥費。
這時候季言之回憶起以往, 隱約想到劉蘭芝未嫁給他時,焦母還會織白絹供他書寫,可是自從劉蘭芝嫁給她後,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