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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之抬腿回了屋子,不過一會兒,原本晴空萬里的蒼穹突然淅瀝瀝的下起了細雨。
季言之就站在窗戶旁,靜靜的站著。好像在欣賞雨落地面起漣漪的景色,又好像在發呆。總之好一會兒,季言之都站在窗戶旁一棟不動,等到他所住的小院突然來了人,季言之才恍惚回過神一樣,光風霽月的問出了什麼事。
來請季言之入宮的公公笑容滿面的誇獎。「國丈爺真乃神人也,居然猜到奴婢來請國丈爺進宮,是有大事發生。」
季言之挑眉:「大事?萬歲爺又失眠了?」
公公搖頭。
季言之挑眉又問:「萬歲爺又開始胸悶氣短了?」
公公又搖頭。
季言之挑眉再問:「那就是我給萬歲爺畫得符紙又無火自燃了。」
公公習慣性的搖頭,立馬反應過來後,瘋狂的點頭。「護身符燒了,而且燒的不是一張,所以萬歲爺才命的來請國丈爺趕緊進宮,就怕再有妖孽橫行於宮闈。」
季言之:「」
對於皇帝的從心,季言之真的已經習慣了,所以他還能說什麼呢,只能簡單的收拾一些放在明面上的東西,跟著內監趕緊進宮。
承乾宮裡,皇帝捂著胸口,哎呦哎呦連天。
季菲挺著大肚子坐在一旁,她沒有理會皇帝的意思。因為皇帝太從心了,季菲這位鋼鐵直女一開口,只怕會讓皇帝不『哎呦哎呦』的無病呻吟了,而是直接原地氣炸了肝兒。
正巧,季言之進來,就看到帝後截然不同的反應。
季言之嘆了一口氣,搶在皇帝開口說話之前,道:「其實護身符無火自燃不一定是因為『偶遇』妖孽,遭受妖氣侵襲,也有可能是遇到了生死之劫,護身符無火自燃為佩戴者擋災。」
或許是季言之的語氣太過認真,太過真誠,一向從心的皇帝信了。
只見皇帝重重的吁了一口氣,感嘆萬千的道:「國丈啊,朕深深覺得隨身攜帶一打的護身符不夠,要不,朕隨身攜帶兩打或者三打護身符。」
季言之只想『呵呵』皇帝一臉,不過季言之沒有這麼幹,什麼廢話也沒多說,直接對著案桌,用早就準備得齊全的材料,開始『鬼畫符』。
這一天,小雨下了兩個多時辰,季言之就畫了兩個多時辰的『鬼畫符』。大概有三百來張吧,都是一次就成型、有微弱防禦能力的護身符。而畫好之後,皇帝很不要臉的拿了三分之二,餘下三分之一留給季菲。
這下子,季菲白眼直接甩得溜溜的,更是沒好氣的道。「萬歲爺心理有了安全感,那麼是不是該恢復雨露均沾的侍寢規矩,不然,臣妾所住的承乾宮怕是要被醋給淹了。」
皇帝愕然,「朕不是說過朕要修生養息一年,哪有什麼躲與的時間精力雨露均沾?」
而且就沖他後宮女人的德性,他怕是瘋了才會想不開的雨露均沾,再怎麼雨露均沾,這不下蛋還是不下蛋,所以他還是繼續跟岳父學習休息吧!
皇帝打定了主意,隨後更是用歪理來說服季菲,並且還當著季言之的面兒,『訓練』季菲的語言藝術。
「梓潼你乃一國之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必看後宮嬪妃們的臉色行事。再敢私自嚼舌根,梓潼你直接處置了便是。」
季言之:「」
——莫名覺得自己被塞了一嘴巴的狗糧是怎麼回事?
季言之懶得再看皇帝當他面『教妻』的場面,直接出聲告辭準備離開。皇帝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冷落了岳父,趕緊屁顛屁顛的邀請季言之留宿乾清宮。
季言之:「萬歲爺,貧道還是回家去,免得有人見了又要羨慕嫉妒說萬歲爺聖寵太過。」
一向從心的皇帝好不要臉的道:「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