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季言之的心理。
實際上,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充斥著恐慌憂慮。到了晚上,跑到森林作死的七人只回來了三個人,雖然全須全尾,但臉上的擦傷,以及破破爛爛的衣物,都表明了他們果然在森林遭遇了襲擊。
「有狼人,森林裡有狼人。」
倖存的三個人,都是大小伙子。可是當他們看到安然無恙,甚至一起聚在有寬敞的露天陽台的二樓,喝下午茶,吃著精美的西式點心時,一個個哭得比死了爹媽還悽慘。
季言之不為所動,甚至伴隨著三個大小伙子慘絕人寰的哭啼聲進入了睡眠模式。
周寧、於樂兩個人對於季言之的心理素質,簡直佩服萬分。很想學季言之的做派,以睡覺的方式逃避三個大男生的『鬼哭狼嚎』,特別是他們迫不及待抱著周彬大哥哭訴的模樣兒,讓周寧、於樂兩個女生特別的不適應,也就做不到像齊夢嬌那樣笑得花枝招展,滿滿都是揶揄。
周彬無奈極了,想直接把哭得眼淚鼻涕縱橫的三個大男生一腳踢開吧,但以前黨的教育,讓他還保留著社會主義兄弟情,只得組織言辭寬慰甚至激勵三個大男生。
三個大男生,高高瘦瘦帶著眼鏡的叫馬力,個頭不高有點兒胖的男生叫肖林森,最先抱著周彬大腿哭的男孩子叫鄭嵿。直面現實世界根本沒有的狼人襲擊後,鄭嵿是最快回過神,找大腿抱的。
可惜周彬這個大腿並不怎麼牢靠,他對於怎麼規避危機四伏,什麼不可思議生物都可能出現的森林旅館還沒有理出頭緒呢,怎麼還有餘力拉新人一把。因此所謂的安慰激勵不過是很空乏的假大空。
季言之這一覺睡得十分的舒服,直到太陽西落,餘暉灑滿整個露天陽台的時候,季言之才悠悠轉醒,第一句話就是:「到點吃晚飯了吧。」
齊夢嬌衝著季言之豎起了大拇指,是個狼人。
「現在你睡了,晚上怎麼辦?」周彬嘆息的道。
「晚上自由活動啊。」季言之笑得有幾分意味深長。「別忘了,只有七樓的樹屋房間裡沒有懸掛畫像,而我和林曉峰恰好住在七樓,還是隔壁。」
到底是老玩家,齊夢嬌和周彬都因為季言之的話,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周彬開口道:「這只是你的猜測,萬一七樓的樹屋只是忘了懸掛畫像,你不是危險了。」
「老實待在房間裡吧。」齊夢嬌也道:「或許你需要一台遊戲機。」
「那行唄,一會兒吃了晚飯,就老老實實的回到房間裡待著,哪兒也不去。」
季言之說到做到,在一樓大廳享用了豐盛的美食後,季言之找神出鬼沒的服務員要了一台遊戲機,就回了位於七樓的樹屋,一直玩遊戲到了深夜。
凌晨十二點的鐘聲一響,異像出現了。窗外樹影綽綽,猶如鬼影一樣,張牙舞爪。季言之關了遊戲機,走到了窗戶旁。恰在這時,一道驚雷響了起來,銀色長龍劃破蒼穹,大雨傾盆而下。
寒風呼嘯,隱隱約約除了雨聲風聲外,還夾雜著一些其他。
季言之手微微一動,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突兀的出現在了手掌中。
季言之習慣用匕首。匕首上附著可以滅魂的陣法,不管是拿來捅人還是殺鬼,效果都棒棒噠。
窗外的樹木依然寒風大雨下,拼命的扭動身子,明明隔了很遠很遠,但隔著窗戶查看,依然覺得近在咫尺。
「嗚嗚」
與此同時,動物的嗚咽咆哮聲,在風雨中響的更歡。如果沒下大雨,說不得季言之會大開窗戶一探究竟,可是現在嘛,臥槽,又不是傻子,誰特麼會在下大雨還颳大風的天氣,打開窗戶啊。
哪怕外邊的樹林中,真的有野獸、鬼怪潛伏著。
季言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