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孤獨不孤獨, 季言之不知道,反正季言之知道張無垢這小妮子。別的不怕, 就怕種田的時候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得找個人陪著,免得一天到晚的纏著馬氏,讓馬氏剛剛為人婦就體驗一把帶孩子的煩惱。
季言之的心思沒有避諱, 張無忌又不是真的蠢,只是婆婆媽媽、優柔寡斷而已,自然明了季言之沒有避諱的心思,當即就拍著胸膛保證一定會照顧好馬氏和張無垢。
「那行。」季言之很滿意的頷首,卻道。「除此之外, 無忌更需謹記五師嬸的教誨,並時刻牢記武當派與峨眉派有仇,別峨眉派一個漂亮尼姑出來示弱幾句, 就迷得找不著北。」
這話很明顯就是在說,沒有那一飯之恩,張無忌還是和周芷若產生了交集,甚至覺得季言之太過以偏概全,覺得峨眉派不全是道德敗壞之輩。
峨眉派自然不全是道德敗壞之輩,一個門派的門徒教眾有好有壞很正常,可峨眉派之所以遭了季言之反感,除了殷梨亭被戴原諒帽外,更有峨眉派普遍覺得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呵,與弱者有罪論一樣,這種強者定有錯,弱者犯錯一定事出有因的言論,季言之很是反感。錯了就是錯了,哪怕紀曉芙依然沒逃脫被滅絕師太擊碎天靈掌暴斃,楊不悔進了明教,交由楊逍撫養,季言之也只會認定這是紀曉芙該得的下場。
當誰蠢呢,不明白紀曉芙給奸生女取名叫不悔的原因。
百因必有果,說不得紀曉芙的報應就是活該被滅絕師太清理門戶。
說季言之狠毒也好,不善良也罷,反正季言之不可能像張無忌那樣,簡簡單單就被幾句軟話給糊弄住了。
張無忌被季言之說得不好意思,羞窘得臉上都染上了紅暈。
「母親打算給我和阿離表妹定下婚事。」張無忌難掩羞澀的道。
季言之:「那很好啊,親上加親。」
張無忌:「母親也是這麼說的。」
「那很好啊,定了親以後無忌就是大人了,需謹記和其他姑娘保持距離,特別是峨眉派的那群假尼姑。」
張無忌無奈的摸摸鼻子。「青書哥哥,我知道了。」
季言之這才抑制住繼續說教的念頭。
回了小院,季言之陪著馬氏又待了三天,等氣溫微微轉涼,金燦燦的秋陽灑遍整個武當山時,季言之就一個人悄咪咪的下了武當山,一路疾行,到了北邊。
大元可以稱得上華夏歷史上疆域面積最大的國家,據說當時已經打到了歐羅巴大陸,滅了許多西歐國家。也是最殘暴的一個朝代,人分三六九等,最底下的漢人比牲口都不如,從大元建國之初到滅亡的百年間,反抗大元暴政的起義層出不窮。
都是不堪忍受壓迫的農民,奮起反抗。
武林中人,很奇怪,除了明教外,很多門派都各自美麗歲月靜好,好像各地的農民起義軍與他們無關似的。有時候殺幾個官員,除了為百姓做主外,更大的原因在於官員魚肉鄉里的時候波及了他的親眷。
最初開始季言之也是一樣,不過他主要是鹹魚思想占了上風,外出遊歷,遇到不平之事,季言之從來都是靠武力一路碾壓,倒沒有多餘的愧疚之心。
畢竟說白了,如今的他,不過才二十出頭,早些年又被拘在武當,不可隨意闖蕩江湖,再加上性子比較獨,下山闖蕩以後經常性的獨來獨往,還愛往深山老林山谷山坳間轉悠,自然而然就對百姓們,沒多大的恩惠。
如今下定決心,自然就更加不一樣了。遠的不說,季言之到了北地,只花費了幾天的時間用了幾個小計謀,就把靠近大元國都上都的幾個城市鬧得雞飛狗跳。
再一次的,季言之和趙敏『不期而遇』。這是季言之的想法,卻是趙敏刻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