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冠斷裂,披頭散髮,身上所穿的華貴據說取自特等鮫紗製成的長袍布滿了撕裂痕跡。鮮血緩緩滴落,此時此刻的他們哪有平日裡,身為天界主宰,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高姿態。
「聽說玉帝下了捉拿敖寸心,要送敖寸心去剮龍台走一遭?」
一擊必中後,無雙寶劍就回到了季言之的手中。不過烏朵還有使用慣了的雙劍,當即就抽出,左右一把分別架在了玉帝、王母娘娘的脖子上。
季言之和楊戩恰當好處的出現。楊戩厲喝烏朵不得無禮,季言之則笑眯眯的看著玉帝、王母的倒霉樣兒,心情好好。
「是你下的命令,欺負我寸心阿姐?」烏朵不理會根本沒誠心勸阻的楊戩,再次問玉帝。
玉帝神情呆滯,嘴唇開合,沒有言語。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一句話,就沒有想到過敖寸心所生下的孩子實力恐怖,連烏朵這原來跟著敖寸心姐姐長、阿姐短的上古金烏也是恐怖如斯。
面對如此,玉帝還能夠說什麼?只能說今天陰天,連帶他整個神的心情都特別的晦暗,唯有沉默以對。
可玉帝沉默,並不代表季言之會放過他。
這不,沉默許久,笑眯眯的季言之突然出聲道:「既然不開口,那就是默認了。這當著兒子的面,就往死里欺負我娘,是打量著一天沒養過我的親爹中看不中用?」
楊戩聞言,頓時眼角劇烈跳動。
這臭小子如此說話,是站在敖寸心的立場說,還是單獨的想搞事?
或許兩者都有,但楊戩莫名就覺得心驚肉跳,又出於想看玉帝、王母笑話,所以穩住沒有吭聲。
他都覺得心驚肉跳了,養尊處優慣了,習慣玩宮心計的玉帝、王母說不得已經惶恐不安、開始為自己小命擔憂了。
真就沒猜錯,玉帝經歷了烏朵的詢問,以及季言之所謂不回答就默認的話語,內心深處除了憤怒外,更深的卻是恐懼。
王母猶豫的想開口,可她剛剛張嘴,嘴巴微微動了一動,還沒說什麼呢,就正好和季言之那雙冰冷的目光對上。
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眼啊,寡淡無情,就好像觸不可及的天道一樣,萬物皆為芻狗。只一瞬間,王母感覺自己整個神魂都被凍住了一樣,她是真的看到了天道一樣,所有到嘴的話不由再次吞了下去。
這個時候,烏朵突然道:「有時候沉默不光代表默認,還代表無聲抗議。阿言,你怎麼就確定人家玉帝的沉默是默認,而不是無聲抗議呢!」
「爬,就不能用沉默維持最後的尊嚴?」季言之反駁,並且開始挽袖子:「你先上還是我先來?」
「揍人還要分先後?我說你怎麼那麼龜毛,直接上手拳拳到肉不就成了。」
烏朵笑得像朵花兒一樣,下一刻就摩拳擦掌上手揍了。季言之還是沒動上手,因為楊戩攔著,季言之又不好真的跟楊戩動手,免得楊戩找到機會,尋敖寸心探討怎麼養育兒子的問題。
季言之雖然有自信,不會讓楊戩找到敖寸心,但港真,楊戩去關注他的好外甥劉沉香就行了,別一副『你是楊家子孫該姓楊』的口吻,對他管東管西就成了,雖然他季霸霸日天日地,哪怕是親爹想管也管不了,但次數多了,總要厭煩不是。
所以季言之只能遺憾看著烏朵是怎麼以一打二,順便還『抵倒』楊戩時不時的救駕騷擾。
而就如季言之所想的那樣,楊戩根本就沒誠心救駕。老實講,被逼著和敖寸心和離(這個有待考量),被逼著親手將親妹子壓在華山底下,又怕被玉帝、王母知曉真實心思,從而選擇暗地裡訓練陳沉香來反抗天庭。
這是腹黑呢還是腹黑,明明是反派boss卻幹著訓練豬腳打倒惡勢力的勾當。可惜喲,選擇豬腳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