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我覺得你出錢給堂哥開診所,可比出錢給堂哥娶媳婦划算多了。」回到房間,借著穆安樂去和季宇之比誰的腦門亮的空擋,穆安然主動和季言之問起了,和季濟民堂哥聊了什麼。
季言之略顯驚奇的掃了穆安然一眼。「嗯,你從哪兒得來的結論?」
穆安然:「明知故問。」
季言之輕笑了起來。「不是明知故問,而是,不能想當然的做。」
季濟民缺開私人診所的錢嗎?自然是缺的。可從大環境來講,又是不缺的。首先,老家這個小山村,總體來說還是挺團結的。季濟民要放棄縣城的生活回來開診所惠及村民,整個山村的村民都會很感激季濟民。其他方面就不說,最起碼會一起幫忙給房子修起來。所以季言之想幫忙,最多就是在提供藥品這上邊多多費神。
而且和穆安然想的一樣,與其借二十萬給季濟民娶媳婦,還不如花錢投資季濟民回老家開診所呢。後者花費的金錢時間說不得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多,那千金難買我樂意。
季言之就是不想借二十萬的彩禮,不管季濟民到底有沒有和他的前女友肖婉分手。
「對了,今天聽阿姨,還有兩位姐姐都提起過萬紫千紅一片綠,那是什麼?」穆安然按奈不住,主動轉移話題問。
季言之覺得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興起的風俗,沒什麼好跟穆安然隱瞞的,於是一五一十的就開始講萬紫千紅一片綠的含義,只把不怎麼把錢當回事兒的穆安然聽得目瞪口呆。
「十五萬啊,其實……」穆安然說不下去了,因為她赫然想起自家男友家裡很貧困,就自家男友告訴她的,他們整個村子的人,人均收入最少不上千最高不過萬。一家子一年辛辛苦苦到頭,總共收入不過萬把塊錢。
十五萬,就自家男友家,不吃不喝都要攢個十來年。而這還是彩禮。
給了彩禮,把人娶回家後,總要生活吧,背負了十多萬的欠款,能生活得好?還有房子,當地結婚新郎都是要修新房子的。而季濟民在鎮上衛生所工作,新房不修,那必然要在縣城裡買房。
這,又是一大筆開銷。
和季爸季媽一樣,季大伯一家子除了季濟民和正在上學的小兒子外,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攢十多萬的彩禮,估計把一家子論斤賣了都不夠。
而且說句過分的話,哪怕季言之和季濟民的關係很好,但到底隔了一層,季言之是真的做不到那種我老婆的家,就是我的錢,我拿自己的錢接濟我的親朋好友有什麼不對的理所當然。
人的貪婪都是一步步縱容退讓養大的,今天結婚需要彩禮xx萬,明天是不是需要買房子再借xx萬買房子。再然後生了孩子,沒錢給孩子提供全國頂尖的貴族教育,是不是又該出錢出力了。不光要給錢給得乾脆,還要找學校找得利索。
這,只是未來的一種可能。但只要一腦補到,季言之整個人都不好了。
勞資連妻弟、親弟弟都下得了手,一起剃毛成了大光頭,會無私奉獻到那個份上嗎?所以想了想,季言之決定再給穆安然進行一波洗腦,讓穆安然這個每次悄咪咪進美容院美容都要花個萬把塊錢的富家嬌嬌女,明白錢對於窮人的重要性。
效果很好,最起碼經過這一波的洗腦之後,穆安然對季言之的說教,不管好的還是差的,都格外的信服。甚至還在給穆爸、穆媽打電話說在季言之老家待得怎麼樣的時候,真誠的提建議。
「言之哥覺得叔叔阿姨已經教不好未來的小叔子,所以準備把小叔子團吧揉成一團兒上交給郭嘉,我覺得很不錯啊。爸媽,你們要不要考慮看看,把小弟那隻金毛犬也上交郭嘉粑粑。」
穆媽:「……」
穆爸:「什麼金毛犬?你怎麼想的,怎麼把狗跟你親弟弟相提